“可你…”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人怎么看都和传闻中的长公主不一样,一股病怏怏之态,就像那戏本子中所说得了相思病的员外家大小姐。
“我的确不是殿下,但我是奉殿下所托而来,并非是临沧知府那个草包老头子。”
用‘草包老头子’称呼临沧知府,这样的大胆之举,恐怕也只有殿下身边的人才能做到。
这称谓倒是让她信了三分,毕竟朝廷中人都散发着一股臭不可闻的迂腐气息,容不得他人反抗。
听他们土匪说上一句脏话,那些个白面书生都要浑身气的哆嗦,双腿一蹬,脸红脖子粗。
“这莫不是假的吧?”
只见一穿着厚黑貂裘的男人从土匪之中走了出来,他一抬眉,面颊清俊英朗,和这些粗犷的土匪并不属于同类中人。
想来他应当是南方人士,并不属于这北境之地土生土长的百姓。
他吐字清晰,不带着北境人的口音,也没有带南方人的腔调,反而用的是字正腔圆的官话。
这模样应当是读了几年书,更或者参加的科举,说不定是秀才。
“长公主殿下如今在今洲城的皇城之中,内忧外患不断,怎会将如此重要之物交予你的手上?”
“那些黑甲影卫,对于长公主来说是握在手中的最后之刃,怎会轻易交予他人?”
对宫中事物,知之甚详。
这人的来历恐怕没那么简单。
也难怪会让龙牙寨这群看不起文人雅客的土匪奉为座上宾。
夏知元并没有急着反驳,而是安静听完,因为这人提出的质疑,都是有理有据,合情合理,令人信服。
“但如果,你是传说中的那位——殿下眼前的红人,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消息这么灵通吗?
今洲皇城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是山人自有妙计。
“不过我想知道,今洲城到临沧府的距离,就算是快马加鞭,那也要一年半载,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出现在此。”
“难不成真有朝野上下所说的那般玄乎,你会巫蛊之术?”
巫蛊二字,在朝廷中都备受人忌惮,更何况在迷信的民间,对于平头老百姓来说,这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若是听说谁会巫蛊之术,必然跪倒在地,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