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令媛轻轻吐出一口气，神色缓和了许多，缓缓说道：“陛下，臣妾不愿陛下委屈了自己……”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

“不，是朕委屈了你，媛儿。”萧承稷轻轻摇头，目光坚定如磐石，“朕从未宠幸过清采女，召她至紫宸殿，不过是权宜之计，做给别人看的罢了，朕没碰过她。”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与歉意，仿佛要将所有的误会与隔阂都化作云烟。

卢令媛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那双眸子瞪得圆圆的，仿佛是在确认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什……什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似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媛儿，朕，朕没有碰过她分毫。”萧承稷再次重申，目光中满是坚定与深情。

此时，守在殿外的清澜，脸上神情复杂难辨。她既希望陛下对娘娘的感情是真心实意的，不愿看到娘娘受到丝毫伤害；又为清姿的未来感到担忧，毕竟在这深宫之中，没有宠爱，便如无根的浮萍，终究难以立足。

“朕不想，不想与旁的女人亲近，媛儿，这一生，朕真的只想与你一人缠绵不休。”萧承稷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知道，身为帝王，对一个女人，可以有宠，但不能有爱，更不能对一个女人专宠。

那晚，萧承稷召来了清采女侍寝。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脑海里便闪现出她的身影，对她很是愧疚。

随后便又想到了当年的母后，父皇第一次宠幸后妃时，母后心中究竟藏着怎样的波澜？

母后对父皇的恨，并非凭空而生，母后恨父皇的薄情寡义与利用算计。可这恨之深，便证明了母后爱过父皇，以至于被辜负后，恨意如烈火燎原，难以平息。

父皇第一次宠幸后妃时，母后定是孤枕难眠的。

“可陛下……”卢令媛轻声细语道，“你既然纳了她们入宫，便不能辜负了她们。她们入了宫，便是陛下的女人，你若是冷落她们一辈子，那便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