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温馨画面,会一直不间断的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渴望那一天再次到来。
卢令媛身躯微微颤抖,如同秋日里最后一片落叶,在寒风中无助地摇曳,她的眼眶泛红,泪光闪烁,却强忍着不让那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
萧承稷见状,心头仿佛被锐物狠狠刺穿,一阵难以名状的痛楚蔓延开来。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柔地触碰她的眼角,温柔地拭去那即将坠落的泪珠,他的动作里充满了无尽的疼惜与不舍。“别哭……”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艰难挤出,满载着无法言喻的情感。
卢令媛心知此刻唯有太后娘娘方能成为她的避风港,于是,她毅然决然地推开了萧承稷,步伐虽快却显得有些踉跄,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刀尖之上,直奔郑曦颜而去。她的眼中闪烁着求助与绝望交织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太后娘娘,您答应过我的,您答应过我的……”卢令媛的双手紧紧攥住郑曦颜的衣袖,声音中带着哭腔,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不甘与哀求。
郑曦颜望着眼前这张满是泪痕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愧疚。她一把回握住卢令媛的双手,愧疚道:“孩子,都是哀家的错,哀家没能教好自己的儿子,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的语气中满是自责,眼神里满是对卢令媛的疼爱与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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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哀家定会为你做主。”郑曦颜的话语坚定而有力,仿佛是给卢令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随即,郑曦颜将卢令媛轻轻护在身后,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她冷声质问萧承稷:“皇帝,哀家绝不答应立她为后。你可知,范阳卢氏一族,历来不与皇室联姻,连太祖皇帝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以为仅凭你一道圣旨,就能改变这一切吗?”郑曦颜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祖皇帝仰仗世家建国,登基后颁布的第一条政令,便是保留世家的特权,允许世家豢养部曲和私兵。
世家族中女子皆才情出众,又有倾国之姿,太祖皇帝深知,他们萧氏一族想坐稳江山,必须有世家的辅佐才行。
当时的太祖皇帝便想,立世家女子为太子妃,也就是为当时还是太子的太宗皇帝选一位出身世家的太子妃。
本以为事情进行的会很顺利,可没想到几大世家先后都拒绝了去。
这让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颜面尽失,以致后来太宗皇帝继位后,多次打压世家,可效果都甚微。
此后几位先后登基的皇帝也都采取相应措施打压世家,可都未能动其根本。
这些年,世家的实力相对有减弱,但要想动他们……
“卢玄那个老顽固,八年前尚且不愿,如今又怎会轻易点头?你莫要太过自信,以免到时收场难堪。”郑曦颜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显然对萧承稷的打算并不看好。
萧承稷闻言,嘴角却悄然勾起一抹自信而深邃的笑容,宛如晨曦初照下的碧波,既温暖又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量。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道:“母后多虑了,儿臣已有成算。”言罢,他身姿挺拔,眉宇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与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叫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探寻他那神秘莫测的计策。
“稷儿……”郑曦颜轻叹一声,嗓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哀愁。
“母后还是请先回宫安歇,儿臣心中自有计较,母后无需过分挂怀。”萧承稷沉声道。
“你所谓的对策,到底是什么?”郑曦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她的眼神锐利,试图穿透儿子的平静。
萧承稷的眸色瞬间变得深邃,仿佛两汪不见底的寒潭,目光阴沉地投向不远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母后可还记得那位陆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