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幸福身边有六个郎君之事,他也有所耳闻的,今天看到几人和平共处的样子,心里不禁觉得她驭夫有术。
“夫子,是我们叨扰了,不知府上厨房在何处?一会儿我们的饭食我们自己来就行。”
“这……这怎么能成 ,你们是客人,怎么能让你们自己来,这显得我们失礼了。”
孔鲋已经让人安排晚饭了,虽然清贫,但还是会尽心招待的。”
“夫子误会了!”
嬴卜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孔鲋看着秦幸福,觉得真不愧是丞相,怀着孕还到处跑,跟个没事人一样。
“好,郎君随我来!”
孔鲋带着嬴卜去厨房了,专门腾出一个灶给他用,越辛、嬴後回来时,嬴卜已经烧好水了,三人一起做饭,香味儿把孔家做的饭菜香味儿都盖下去了。
孔家十几二十口人,就熬了些粥,还多放了米,希望粥能稠一些,还专门花钱买了两只鸡熬汤,还杀了一头半大的猪,那可是他们家现在比较贵重的东西,都拿来招待秦幸福他们的,但现在看着他们自己做的饭菜,色香味儿俱全,还很多。
嬴卜刚刚已经和孔鲋打听清楚他家人数了,做饭烙饼时都把他们一家一起算上了。
吃饭时,越辛将饭菜都端上,孔家人多,单独就摆了三桌,秦幸福他们被邀请上桌,孔鲋觉得面子上有些管不住。
“大人,您……”
“夫子不必客气,我们大人心善,之前在一户人家,主家吃野菜糊糊,大人不忍心,就说谎说自己吃腻了,想要换着吃呢。”
嬴卜赶紧解释,孔鲋也知道,像她这样,吃喝一定也是要最好的,要是以往,他们肯定会准备稳妥,但现在,也不让自己为难了。
“夫子,是我们失礼了!”
秦幸福是不想委屈自己和孩子,有些登堂入室了。
“是我们沾了大人的光了!谢大人体恤!大人请上座!”
他也不扭捏了,十分坦然接受了,邀请秦幸福上座,落座后,秦幸福不太敢动筷,生怕失礼了。
“大人不必拘谨,这是我家中酿的三十年老酒,大人现在身子不适,就只能敬各位郎君了!请。”
今天他早就看出来了,秦幸福不是多礼之人,他也就不讲究了,主随客便了。
孔腾、孔树以及孔家其他男子,都敬越辛他们。
孔鲋之妻在秦幸福身旁作陪。
“久仰大人大名!今日一见,当真令人信服,真真是天下女子表率。”
“夫人谬赞,世人传言多夸大其实,我这什么也算不上的,夫人才是女中豪杰!”
今天在附近闲逛时,看到这位夫人和其他人干仗的,性格上倒是和孔鲋互补。
“唉……实属无奈,家中人大多太过斯文,我这老婆子只能豁出去了。”
孔夫人老脸也忍不住红了,养尊处优几十年,年老了还得为子女们争这争那的,都成悍妇了。
“真的,挺厉害的,人如果连自己的利益都守护不好,那怎么守护家人呢,您可是家中的支柱呢,咱妇女也是能顶半边天的,我喜欢您这性格!”
孔夫人捂嘴笑了,觉得她说的话好有趣,她也喜欢她。
“大人这性子我也甚是喜欢,您这身子无碍吧?”
“没事,能吃能睡,估计月份小还不闹腾。”
“那是孩子乖巧,想必是个心疼阿母的,我当初反应可大了,生下来没一个省心的。”
孔家家里平日里规矩很多,但今天家主和夫人都没计较其他人也觉得轻松些了,自从家中巨变后,就几乎很少有这么融洽的氛围了。
大家边吃边聊,距离拉近了许多,孔家人不愧是读书人家,男女老少们对于任何话题都有自己的见解,秦幸福听得双眼发亮,觉得他们不去教书真是可惜了。
看来得去找郡守说说了,陛下只是不让人做官,当个教书先生也挺不错的,而且她现在觉得儒家现在还并不是明清时期那种酸儒的思想,很多想法都是比较好的。
但还是得考察一下,她打算多住些时日,晚上睡觉时,抱着澹皊问。
“你觉得孔家人如何?”
“我就是跟着儒家先生学的,你让我说当然很好了,儒家更多的是修身,像大人提出的各项新法,都是有仁政思想在内,大人应该也是十分喜欢儒家的吧?”
“我觉得每家的思想都有存在的道理,他们都是经过了时间检验的,只是要看怎么用吧!不可让一家独大,一个稳定的大环境下,可以让很多新思想萌发,让以前的思想变得更加成熟。”
秦幸福嘴上说着正经话,但手却不正经。
“大人,别闹!”
澹皊拦住她的手,秦幸福觉得自己憋坏了,最近一个个对她严防死守的,生怕她乱来。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真是越来越烦人了,摸一下都不让!小气。”
“大人,等生完孩子,你想怎样都行,现在就多辛苦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