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峥反问：“我妈有什么不好，以至于您这么多年不回家？”

陆正沉下脸：“陆明峥，你得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我知道！”陆明峥站起来，“我知道你是我爸，我也知道你是华南军区的政委，是首长，我更知道，这几年华南军区都没有过什么大的乱子，不是一天都离不开政委，我只是想问，爸，你为什么不肯回家？”

陆正呼的一下站起来，冷声喝：“陆明峥，这是你说话的态度？”

“对不起，首长！”陆明峥站的板正，大声说，“我就是想知道，您为什么不肯回家？”

“你……”陆正指着他，一下子气的说不上话来。

陆明峥紧紧注视着他，声音放缓，一字字的说：“爸，如果我娶的不是晓敏，即使我一路晋升，副团，正团，副师，师，直到您的位置，又能怎么样？也一直留在部队，不想回家吗？”

陆正咬牙看着他，隔了好一会儿，指着他的手颓然的垂下，慢慢又坐了回去，隔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那个时候，你母亲没有那么差。”

陆明峥仍然站着，笔挺的身形没有一丝微动，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陆正沉默着，身体也坐的笔挺，可是整个人却像是失去一些力气，隔了好久，才又低声说：“至少，那个时候，很多人羡慕我。”

这一瞬间，他的思绪飘回到很多很多年之前。

那个时候，倭军入侵，国家动荡，国土上战火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