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亮,谢一城在孙家屯吃了顿早饭,揣上几个饼子进山走了。
屯子里面那种沉闷的气氛,让他带着心中压抑,生离死别是他最不想看的事。
人要学会接受这些,但是主动接受和被动承受,那是不一样的。
“咱们这上哪去找这东西去?这一天一夜过去,想找着人熊也不简单,这东西说不准吃饱又猫冬起来。”
跟在谢一城身后,黄学全问道:“一城,咱们真不用回护林队喊上点人一起来找?
要不回护林队,等明天一起来找?”
“去护林队再耽搁一天,这东西跑远去其他屯子霍霍了,又出事咋整?”
沿着棕熊离开痕迹走着,谢一城头都不带回道:“你就没想过,这东西要是再回咱们护林队,伤着人了咋整?”
“再回咱们护林队?”
黄学全听着恍惚一阵:“你的意思是这头杀人熊,是那晚上去咱们护林队拍石门的那一头?”
“那你觉得应该是哪头?这地方没多大能有两头人熊在?”
谢一城看着积雪变浅,雪窝痕迹也在变淡,眉间沉了沉。
还真跟他想的一样,山中积雪有变化,棕熊也挑地方走,跟着找都不一定能找着。
“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去找我们的那头人熊,要是碰见我们,也会这么整?”
“你以为人熊不猫冬出来是因为啥?是闲着找人唠嗑吗?”
听着俩人话谢家良忍不住插嘴:“不是,你们说的怎么个意思?这人熊你们之前就见过了?”
“嗯,有天晚上有人熊拍护林队那石门,夜里面怕出事没出去。”
“合着这人熊你们之前就见过了?那为啥当时不给它找着打了?要真是那一只,这不就没这事了?”
“你在这说啥胡话!人熊要是那么好打早就打没了,夜里来的,天亮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大康哥要进山去通知各屯子做土屋木棚,我们要去山里给护林队打东西,你说这咋整?”
看着俩人这眼看着语气不对,谢一城猛然回头喝道:“行了!事都发生了再提之前有啥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