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虞可是心有不满?”伊籍也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官员岂能看不穿现在还有些稚嫩的梁习。
“这倒没有。”梁习微微一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神色看起来正常了很多,伊籍不由得笑了笑,梁习也确实是一个人才。
“子虞无需隐瞒,你之所想我也明白,然则若是连现在的钱粮都建不起来,谈何他日坐镇一方。”伊籍摸着胡子笑着说道。
梁习沉默,虽说难以启齿,但每次看到刘备麾下那些年轻的不类人的高官,梁习就有些憋屈,为何当年他就没有遇到这等从龙的机会。
“主公起于微末,当年以迎宾之礼邀请世家才智尚被拒绝,那时又有谁知道今日,做好眼前的一切再言其他。”伊籍的心态非常好,他表忠心表的非常早,只是人没来罢了。
梁习也不多话,他只是有些怨念而已,陈子川这一代的高官太年轻了,年轻到足够统治四十年,这个时代没有进入那个行列的,已经注定成了陪衬了。
伊籍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这些事情必须自己想清楚,而梁习在伊籍看来并不是一个笨蛋,应该知道孰轻孰重。
陈曦在送走伊籍和梁习之后就不再关心二人了,原本还打算写副对联装一装,结果发现自己的字实在有些装不上档次,要是找人代写就太没意思了,所以简简单单的挂个桃符了事。
朦朦胧胧的躺在摇椅上,这个时候陈芸走了过来轻声唤醒陈曦,“家主,有一少年外客来访。”
陈曦极其意外,他这个陈家基本不会有外客来骚扰的,因而也生出了一些好奇心,“少年外客,可知来者是谁?”
“名帖上写的是并州温家。”陈芸温和的回答道。
陈曦皱了皱眉头,他还真没和并州温家有过什么交流,随后不由得展颜,管他见过没见过,招进来一问就知道了,说不定是他父亲在世的朋友。
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说不定还真是他父亲的朋友,人家敢来肯定有点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