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疑似储君的人,才能成为河南府牧。
这个在唐朝的潜规则放到后世,就成为了不可质疑的真理。
但凡皇族子弟成为了京城的府牧,那么他就是毫无例外的储君。
风雨飘摇的武周王朝,疑似储君给异姓王定罪,这不是轻飘飘的么。
旁边的李元芳和虎敬晖早已看出其中的奥妙,顿时大惊失色。
武延昊仔细分析了其中的缘由,便赶紧问道:
“对方是王爷?”
李存希嗯了一声,淡淡的说:
“颖王元齐,元不忌的后代,铁手团的接班人。”
“这样的人不主动暴露他的身份的话,我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排除异己。”
“而他大概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即便他知道了,也会有恃无恐。”
“只要我没有实质性证据,那我就不能拿下他。”
李存希搓了搓手,深吸了一口气。
“天有点凉了,早些动身吧,到了驿站再好生休息休息,这件事情往后缓一缓,先把崇州之事解决掉。”
邗沟覆船案在原着中大概还有四五年才开始。
当前最重要的自然是崇州案,只要救下赵文翙和王孝杰,除掉丘静,一切都好说。
根据蛇灵内部传来的消息,李存希深知丘静此人是坚定的肖清芳一党。
如果想要保下王孝杰和赵文翙,那么丘静此人是必死无疑的。
还有那个被骗了的契丹旧将李楷固,这个主脑子不是很好使,容易被人当成枪使,万一让丘静那个孙子给他忽悠了,怕是他又得去和王孝杰使牛脾气。
马车中的李存希揉了揉太阳穴,大敌当前,他必须得思考此行的具体行动。
“在想什么?”
武延昊将看完的信还给李存希,往后靠了靠。
“我在想应该怎么做,才能保全我想保全的每一个人。”李存希也没有隐瞒。
“是大阁领吧?”武延昊笑了笑,“可是,大将军和营州都督,还有大阁领,你选择前面两个,还是大阁领一个人?”
“是了,只能保全一方。”李存希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