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矢昴这时也走到舞台下方,推了推眼镜,“没错。在绳索中段部分做出的小绳圈,可以发挥滑轮的作用,因此每加一个滑轮,就可以分别用 2 倍、4 倍、8 倍的力量来拉动绳索。
毕竟实际上这并非滑轮而是绳圈,所以在摩擦力的影响下,拉力不会大到 8 倍,但如果使用轻盈又光滑的绳索,即使是园子小姐,也能拉起高木警官。”
安室透单手帅气地塞进裤兜,身姿挺拔:“换句话说,凶手不需要有任何共犯,只要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把波土先生给吊起来了。”
冲矢昴接着补充:“另外,这个绳结叫做土人结,是货运业者固定货车的货物时,会使用的一种绳索绑法。
作为将波土先生吊起来的凶手,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声称年轻时在货运公司打工的波土先生的经纪人,圆城佳苗小姐。”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齐齐看向圆城佳苗,而工藤雪则望向圆城佳苗旁边的布施忆康,她的笑容意味深长,仿佛洞悉了一切。
目暮警官皱起眉头,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人是吊起来了,但又要怎么将绳索绑在观众席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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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看着工藤雪自信一笑,然后边说边演示起来:“这个非常简单啊。把人吊起来之后,就将绳索的一端就近绑在观众席上,暂时将它固定,并且在垂下来的绳索的这个位置,把铁丝钻进去。
只要利用那根铁丝将垂下来的绳索固定好,接下来再解开绳索多余的部分重新绑在观众席上,最后再把铁丝拔掉。
这种土人结有一个优点,就是无论在任何部位都不用打结,所以非常方便拆解,但如果是全新的绳索,就会留下绑过这种结的痕迹。”
工藤雪接话:“所以凶手把绳索重新绑在观众席上之后,就用工具箱内的美工刀把多余的绳索切断了,并把那截绳索束成一束,跟工具箱一起放在舞台的侧边。”
布施忆康一听,急忙为圆城佳苗辩解,额头上冒出了汗珠,神色慌张:“就算她以前曾经在货运业打过工,但也不能光凭这一点,就一口咬定她是凶手啊。”
柯南此时站了出来,直接揭晓答案:“是根据脚的大小。”
他用绳子熟练地演示着:“从事货运业的人,通常会把绳索像这样子缠绕起来捆成一束,这捆绳索的内径差不多就相当于是捆绳人的脚底尺寸。
因为人从手肘到手腕的长度,就是那个人脚的尺寸,留在现场的绳索,也是以跟小兰姐姐的脚差不多的尺寸捆成的。所以我们才想反说那捆绳索,可能是身材娇小的经纪人捆的。”
梶谷宏和满脸带着好奇:“原来如此啊,所以是美女经纪人小姐对波土的爱经过 17 年的时光,已经转化为怨恨了是吗?”
布施忆康立刻反驳:“喂,你不要胡说八道,又还没有确定就是她做的不是吗?”
柯南稚嫩的声音响起:“瞳孔放大片。”
正在激烈争吵的三人听到柯南的声音,都疑惑地看向他。柯南小声呢喃:“既然是经纪人,应该有注意到吧。
波土先生为了让眼睛看起来大而有神戴了瞳孔放大片,比较过波土先生驾照的照片,还有杂志记者叔叔今天所拍到的照片,就连我也看出来了,其中一枚瞳孔放大片,就黏在经纪人小姐你的背后。”
话落,圆城佳苗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自己的后背,目暮警官出声询问:“方便让我看看吗?”
圆城佳苗脸色苍白,配合地转过身,目暮警官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那一枚瞳孔放大片:“大概是把他吊起来的时候,很不走运地掉在你的衣服上了,这下铁证如山了,剩下到署里再说。“
布施忆康一脸的不敢相信:“先等一下,真的是你做的吗?你持续支持了他 17 年,为什么如今又非把他杀掉不可?请你回答我。”
工藤雪和安室透此时走到了舞台门口处,安室透轻声呢喃:“你再怎么问她,她都回答不了你的。为什么呢?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杀害波土先生。”
此话一出,圆城佳苗的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目暮警官满脸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安室透分析着:“至于另外枚瞳孔放大片,你们猜猜看会在哪里呢?就黏在被放置在舞台侧边的那把折叠椅坐垫的后面。”
工藤雪在旁边插话:“也就是说,那把椅子原本是倒在被吊起的户首的脚边的。再补充说明一下,关于那颗上面被绑着风筝线的棒球。
那颗棒球是将风筝线的另外一头绑在绳索的前端,再把球抛出去,使风筝线越过天花板的铁条,然后拉动那条风筝线,让绳索也一起绕过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