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搭理杨辰,杨辰也不理会他们,自个拖了把椅子,坐到屋门的最近位置。
“坐那么近干嘛,有好事就能先轮到你?”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杨辰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今天的冲突就是由他引起的,搭理他干什么,迟早要撕破脸。
老杨书记活着的时候,对自己这个假孙子还算照顾,还安排人给杨辰的母亲看病,这是杨辰最感激他的原因,只是母亲心情郁结过于严重,平时又不注重保养,最终也没有治好。
杨辰受母亲去世影响,初中成绩奇烂无比,又是老爷子打招呼上了高中,本来想去上中专的,因为中专出来就有工作,但是中专要跑到别的县去上,小叔有点不放心,才在平山上的高中。
高中毕业后,又给找了花林乡农机厂的工作,然后又进第二机械厂,实际上最终是奔着轻工业局去的,这个时候都是这样安排的。
看着熟悉的院落和老头子彻底闲暇下来才开始打理的花木,杨辰心头掠过一丝伤感,仿佛又看到老爷子摇着蒲扇坐在院子里指点江山。
想到自己第一次喝酒,是十岁还是十一岁来着,看老爷子在那喝的津津有味,觉得是好东西,就非要尝尝。
小叔一个劲地拦,自己还又哭又闹,老爷子直接给倒了半酒盅,把自己辣的哇哇大哭,想到这里,杨辰悲伤中又涌出一股笑意。
只可惜老爷爷才刚刚去世,他的这些亲儿亲女亲孙亲外孙们,就开始争权夺利,一个个在那里嘻嘻哈哈,没有一点哀伤。
这个时候里面的大伯杨丙荣已经开始讲话了,杨辰就抛开感伤,认真听了起来,上辈子的时候他光顾着懵懂了,根本没注意具体是什么,只记得好像是什么名额。
“爸去世的时候,县委李书记答应爸给咱们家五个干部身份,昨天县里通知了,让尽快把名额报过去,喊你们过来就是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分?”
干部身份就是后世的公务员,很多人以为编制就是公务员,也不是,身份一般指本人的属性,是干部,还是工人,具体又可分录干、聘干、以工代干、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