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沉声道:“定是鲁肃察觉了咱们的身份,趁咱们醉酒布下陷阱。既来之则安之,先摸清状况,再寻脱身之机。” 此时,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人瞬间警惕起来,紧紧盯着那扇牢门……
就在马超与潘凤、武安国低声交谈之际,突然,牢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衙役和民壮如狼似虎地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对马超推推搡搡,要将他带出牢房。
潘凤和武安国见状,心急如焚,大声呼喊:“你们干什么!放开将军!”然而,他们的呼喊却无济于事,马超还是被强行带走了。
马超虽被这般粗鲁对待,但因想着即将面对故人鲁肃,虽身为被俘之身,却也努力保持着几分从容镇定。他随着民壮一路前行,很快被带到了大堂之上。
大堂之上,气氛庄严肃穆。鲁肃高坐于公案之后,面色冷峻,“啪”的一声,猛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堂下是何人?你等一行人究竟是谁?速速报上名来,来此究竟是何目的?”
马超一听这声音,便知是鲁肃无疑。见他这般佯装不识的模样,马超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实话实说、出言相认,还是配合他继续这场表演。电光火石之间,马超心生一计,急忙高呼:“无罪,无罪!我等不过是寻常商人,昨夜在客栈中饮酒,不知为何今日却被押至牢中?”
鲁肃闻言,又是一拍惊堂木,怒道:“好贼子,竟敢还如此大言不惭,咆哮公堂!看来你是心中不服。来人,且去客栈取来他们所运货物,我要让他心服口服!”衙役们领命后,立刻匆匆而去。
待衙役们离开后,鲁肃这才起身,快步走下堂来。他来到马超面前,脸上换上一副亲切的笑容,对着马超恭敬地躬身说道:“孟起贤弟,自洛阳一别,便是数载光阴,为兄可是想煞你了。”
马超对于鲁肃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着实有些不太适应,心中更是疑惑丛生。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说道:“子敬兄,你这前后态度判若两人,究竟是何故?我刚还以为子敬兄已然忘却昔日情谊,不念旧交了呢。”
鲁肃赶忙摆了摆手,一脸歉意地解释道:“孟起贤弟,你有所不知啊。这些衙役都是舒城县里的老人,他们对本地事务极为熟悉,可正因如此,他们难免会多嘴多舌。城中刚刚得到消息,说是有一支三四十人的队伍,上头下令全面戒备。你们进城之时,我便隐隐察觉到异样。待你们入住客栈后,我亲自去查看,一眼便认出了你。只是当时人多眼杂,抓捕行动又牵扯到守军协助,我生怕走漏了风声,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出此下策,佯装不认识你,先行稳住局面。如今将衙役支出去,也是为了能与你单独交谈,不暴露你的身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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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听了鲁肃这番解释,心中的疑惑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感动。他轻轻握住鲁肃的手,感慨道:“子敬兄,是我误会你了。没想到你为了我的安危,竟考虑得如此周全,这般良苦用心,实在让马超感激不尽。”马超心中暗自思忖,鲁肃此举,不仅展现了他的谨慎与智慧,更体现了对旧友的深厚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