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这这...”安二狗目瞪口呆,呆得找不着北了。
不可思议地看着脚下的窟窿,本应该躺着一个人,此刻却离奇地挖出了一只狗的尸体,并且一眼就认出这是邻居家的庄田,安瑞家的旺财,大黄,走丢好些天了。
“一定是安佑武干的,他一定把人挖了埋到了别的地方!”
安二狗甩着唾沫星子,扬了赵象龙一脸,大声嚷嚷,眼下不利的东西,戏剧性地调转了个头,全指向了他。
翘首以盼的村民,心情像坐了一趟过山车,扯直了脖子,离奇地看着赵象龙和王大福抬出了一只死狗,戏剧反转,一片哗然,颇有点被当成傻子那味。
安二狗在污蔑安佑武是一个杀人犯,故意陷害他,搞了这么大的仗势。
看热闹的人一个个醒了过来,开始交头接耳,数落安二狗这戏精,真不怕羞愧,搞了这么大的阵仗,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
人群开始指指点点,都被带了情绪,这个时候巴不得要安二狗好看。
这下可好了,要怎么收场?
安二狗使出浑身解数,迫切要警察站在他的这一边,手忙脚乱地比划着;
那天晚上...葫芦庙...暴雨夜...见到安佑武...那天中午,就和这条狗来到这里,挖到了一只人的手…
继而添油加醋地讲了一大堆无中生有的东西,就是要警察相信他的说辞,安佑武真的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两个警察呆呆只顾着听着,他们有自己的判断,一个在看着四周围的环境,一个在直视着安佑武淡定的姿态。
直觉告诉王大福,安二狗的说辞肯定过分,水分多但出于自保,要捡回这张脸,尚可以理解。
但是眼前的安佑武绝对不简单,王大福忍不住地嘀咕起来;
’怎么这张脸看起来这么熟悉,就好像在澜州市哪条道上见过的一样?’
赵象龙则琢磨四周围地势不平的环境,这里人烟罕至,除了东面那群被隔离的群众不能走动,避免破坏现场,他看着脚下和王大福踩出来的脚印,一米直径往外的距离,瞧着还有一排不起眼的洼子,往西边走。
赵象龙放眼去,看着远处摆势不对的荒草丛,有高有低,明显有人动过的痕迹。
“那边通往哪里?”赵象龙在安二狗喋喋不休的时候插了一句,他在嚎着诉冤,一遍遍。
安二狗抹了把热汗连带鼻水,抽空看了一眼赵象龙问的方向,眯着眼睛瞧了一会,说了一句;“河边。”
赵象龙和王大福默契地对了一眼,把肚子里的心思交流了一遍,拿定了主意。
王大福继而蹲下,抓起一把泥土闻了闻,气味直冲天灵盖,瞬间翻起了眼睛,忍着作呕。
这味道很上头,也很熟悉,他快速地铲了两铲,装了袋子,起身朝赵象龙点了点头。
赵象龙则把安二狗拉到广大群众的面前批评起来,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