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王邦帅熄了火,众人一瞧这架势来了精神,便见他们踢了支架,翻身下了摩托,就着眼前这片芦苇河岸,仔仔细细地斟酌起来。
竟突然有了动静!
傻大舅搭在后背的两只田鸡睡饱了,蹬腿落地,‘哇哇’地叫,窜进拨乱的芦苇中,唆一下溜进去,拼命钻,再不走就要被熬成一锅稀粥。
王邦帅被推了一把,突如其来,便看着傻大舅纵身一跃,飞了出去,他要逮两只泥物,推平了一片芦苇地,硬是压着安佑武在身下,裆部磨着他的脑袋,一头栽进水里,脖子连着下半身露在河岸上,两只手拼命地往水里面挠啊挠。
这幕滑稽逗乐了蛮子们,简直乐开怀。
抓野物是这群人的消遣,祖辈刻下的基因,他们乐衷的劳作。
而压在傻大舅身下的安佑武,何尝不像那两只被吓到了的田鸡,无缘无故的冲撞,愣是一动也不敢动。
傻大舅在挣扎起身,屁股扭得厉害,他磕一嘴河泥,姿势不对,使不上劲,裆部在不停地蹭着安佑武的脸。
就连疑心重的王邦帅也是迟迟地笑了出来,傻缺天真惹人爱,谁都稀罕没心眼的人。
这是千湖镇的淳朴,这些后代子孙。众人恼了一天一夜的情绪,被眼前的滑稽惹得合不拢嘴。
王邦帅没眷顾了,田鸡是从傻大舅的手里走脱的,那么这片不寻常的岸草,估计是傻大舅下去抓田鸡的时候弄糟的。
而身边的安二狗一个劲调侃傻大舅,谗媚这群酒肉兄弟,说一些傻大舅以前干出来的稀缺事。
有人是这样消遣过傻大舅,让傻大舅脱了裤子,在小象上绑根绳子,下面吊了一块砖头,只要傻大舅肯做,并走一圈,就给他东西吃。
结果这傻小子真的是在下面挂了一块砖头,愣是绕着村子走了一圈,上80的婆子都笑得合不拢嘴。
糊涂桶还活着的时候,见到儿子肿胀的根,差点没挺过去,忙带着傻大舅去看了村土医,抓了几袋烂草药糊了半年才缓过来。
当时的糊涂桶在诅咒那一家人,这辈子不得好死,生孩子没鸟没眼。
如此如此,那样那样…情趣一箩筐。
安二狗逗得众人捧腹大笑,气氛好愉悦。
于是众人干呆了一阵也走了,不再对这蹊跷的意外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