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可能有细作。”乔子舒看着如丧考妣的青山,安慰道,“他一个文人能有什么力气,我没事。出去看着吧。”
青山从马车里出去后,裴珩虎着脸,“那也没必要搞成这副样子吧。”这个节骨眼回什么家啊?不是讨打呢吗?
裴珩刚才看了乔子舒的惨状,还跑到乔大人、乔夫人面前大放厥词,说要写折子参他们重伤朝廷命官。
乔子舒笑了笑,“不弄得惨一些,你又怎么会心疼,为我出气。”
裴珩难以置信地看着乔子舒,他不会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裴珩再想这几天宫里乱糟糟的事,又道,“不过这样也好,能顺势退下来。现在东厂的风可是最大的。”
乔子舒眯着眼睛,“大皇子这回可是下足了本钱,总得吹下来几个人才行。”
裴珩点头的,“陛下再没动作,下次早朝大舅兄就要参他了。”毕竟徐家作为苦主,最适合牵头了。
这时乔子舒,“对了,把我现在的情况跟竹心说一下。尽量说得惨一些。”
裴珩,“……”刚才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朝阳殿
“昨天乔子舒差点被乔大人打死。”
竹心一边吃桃子,一边说,“差点被打死?不至于吧。”
见竹心不信,徐三公子气急败坏,“我还能骗你不成?妹夫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大夫说昨晚要是熬不过来,人就没了。”
竹心暗自叹气,也不怪老乔心狠手辣,就他那原生家庭很难不变态。还有那个乔大人千万别落在她手里。
“小寒拿些补品。三少爷帮我给他带过去。”
三少爷一摆手,“你好好养病,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娘送了一堆药材呢。”
六月二十五,离竹心出嫁还有三天。
今日早朝徐世子带着一堆人证、物证准备紫宸殿上与王忠决一死战。
满朝文武也都准备好自己的演讲稿。如果皇上对自己说“爱卿,你怎么看?”时,总要适当表达自己的观点。
结果他们准备的都没用上,掌印王忠昨晚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