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扯着帕子哭了起来,她虽然带着哭腔,吐字却十分清晰。
“那天辽主把妾叫到他的书房里,我本也觉得不妥。辽主怎么能单独召见他国使臣之妻呢?他见到妾便问,妾的娘姓什么?二舅怎么走丢的?当时妾还纳闷一国之主为何要跟妾唠家常?现在才明白他那个时候就看上妾了。”
李大人,“……”他在瞳孔地震。
多善,“……”中原的文化果然博大精深,他有点听不明白汉语了。
乔子舒的脑袋嗡了一下。他以为竹心要说辽主杀人灭口。没想到…敢情刚才那句“倾国倾城”是铺这儿了。
乔子舒迅速调整思路,他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
“夫人,不要啊!”
竹心摇摇头,“相公,你还没明白吗?辽国一面想议和一面又开出苛刻的条件。这是为何?”
“为何?”
乔子舒终于知道鹤鸣之前跟竹心哭丧时,为何每次都重复后几个字了。肯定是因为不知道竹心下一句要说什么。
“他想用大齐的安危逼妾就范啊。”竹心的下巴轻轻地颤了颤,“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多善愤怒的说,“我们陛下圣明,才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
竹心深深地看着他,一句话将他怼得哑口无言。
“你不是男人,你不懂。”
多善,“……”
这时齐国的护卫愤怒地说,“若和平要出卖女子才能得到,那这和平不要也罢。”
说着众侍卫就要一拥而上。
眼见局势要控制不住。竹心立刻说道。“诸位从容就死易,忍辱负重难。我们大齐的将士都铁骨铮铮不愿意用女人换取和平。可有多少无辜的百姓,有多少老弱妇孺,他们想不想要和平呢?”
竹心大义凛然地看了一眼多善。
“妾跟你走。”
多善迟疑地看着竹心。
“要不,咱家再请示一下陛下。”
“不必多言。”
竹心说着径直的走了出去。多善一脸懵地跟在后面。
走到别院的大门,竹心扶着门,回头看了一眼乔子舒。
“相公,愿有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