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花盆前,轻轻吸了口气,只感觉花香沁鼻,神清气爽。
这么香而不艳的花,实在是少见。
陈博笑了笑,指着天蓝草的小嫩芽说:“这花叫天蓝草,香是香,但花期很短,过段日子就不香了。”
“那挺可惜的。”陈建国摇了摇头。
“爸,我妈呢?”
陈博在家中环视一圈,没看到王艳芳的身影。
陈建国叹了口气,说道:“你妈上次崴了脚,本来都好了,可前几天抢收麦子,又动到了筋骨,现在去村里的诊所买膏药呢,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不行就去市医院拍个片子啊。”陈博有点担心,现在不重视,将来留下隐疾就难治了。
陈建国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劝过了,你妈不去。”
“怕花钱?”陈博皱眉。
“她说没啥大事,还有啊小博,现在最重要的是你。”
“我?”
陈博愣了愣:“我怎么了?”
陈建国略显惆怅,叹了口气说:“村里的小虎回来了,他现在干工地,虽然累,好歹是个生计,可你年纪还小,要么该学门技术,要么该回学校复读。”
“怎么又说这个......”陈博扯扯嘴角,赶忙摆手:“我有点事,先回屋了爸。”
“你别走啊!”
陈建国啧了下嘴,看着陈博回屋,关上房门。
“这孩子。”
“你不学技术,也不上学,以后怎么办?”
“唉!”
屋中。
陈博听到门外的叹气声,忍不住摇了摇头。
走到桌前。
取出最后一口高压锅。
仙门一入深似海,从此尔等是凡人,陈建国此刻,大概是无法理解他了。
上学、学技术,对陈博来说,现在有点太小儿科了。
他拿起断掉的刻刀,还有高压锅,再次重复起刻画灵纹的工作。
有了昨晚的经验,这一次,陈博先刻传送灵纹。
这个灵纹最复杂,要用最充足的精力,最完美的状态来完成。
一刀、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