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人一起进屋。
陈祥肤色黝黑,是个不善言辞的庄稼汉,听说家里来了个力工……病号,高兴的合不拢嘴。
当天下午就带着陈博去了田里,愣是让陈博耕了十亩地,才心满意足的带他回家。
“来,吃肉。”
陈爱文在菜盆子里扒出一块肉,咽了口唾沫才放到陈博碗里。
她笑了笑,很质朴:“你干的多,就吃的好。”
菜盆里素的看不见几块肉。
陈博摇摇头,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陈爱文:“文姨,我只不过干了一天而已,你和祥叔却操劳了大半辈子,你们吃。”
“这......”
陈爱文和陈祥对视一眼。
陈博又笑了笑:“没事,我和怀明兄吃菜就够了。”
“这孩子也太好了,如果你是我儿子就好了。”陈爱文说不出是惋惜还是可惜。
陈怀明坐在一旁,呆呆的跟着傻笑。
陈爱文翻了个白眼。
陈怀明:“......”
往后三天,陈博白天跟着去田里干活,晚上在家睡觉,身上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丹田还未痊愈。
第四天早上,他和陈怀明带上行囊出发,要一路走去都城。行囊中只有几张硬饼,不过也足够果腹了。
“陈勃兄,休息一会吧。”
从白天走到晚上,陈怀明有些扛不住了,见不远处有个小土包,倒头就躺了上去。
陈博四处张望,除了星星和月亮,没有一丝多余的光亮。
“都城离这儿远吗?”
“不算远,明天一早启程,下午就能赶到。”
“之前你去过?”
“没有,还是第一次,我听私塾的先生说,都城特别繁华,是一座贵族城市。”
“那儿的人有资格睡床?”陈博笑了笑。
“是啊。”
陈怀明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小土包,眼中流露出几分向往:“哪像我们只能席地而睡……不过我有点睡不着。”
“激动?”陈博问。
“是啊,快11年了……”
陈怀明翻了个身,从行囊中拿出书和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