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这人也不是个多话,善言辞的。

“至于我主刀,能有多大把握。

说实话,伤处离心脏太近,我也没有太多把握,只能说尽全力。

也就比旁人多上那么几分的成功率。

动手术这种事情,就算是再小的手术,也备不住各种意外情况的发生,没人敢百分百打票。

小主,

不管是成功还是不成功,也就是四六开吧,不成功的可能性占六成。”

说完这些话,廖医生看向刘婧雪,“这位同志,就算成功率这么低,你还是想要动手术吗?”

刘婧雪毫不迟疑地看向廖医生,“动。

如果动了,还有一线希望,如果不动,那就是直接判了死刑了。

廖医生,您说是不是这理。”

“你就不怕手术失败?”

“怕,怎么可能不怕。

或许您觉得我冷血无情,我哥既然参军,又选了最危险的兵种,那就是把命拴在了裤腰带上,我们家早就做好了他哪天就回不来的准备。

这次没能当场毙命,能剩了一口气回来,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既然他能从战场人留了一口气回来,我们家自然也不会放弃他,肯定要搏一搏。

虽然现在不讲封建迷信这一套,但我总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阎王爷没有当场收下他,那就说明他还有救。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拼一把。”

刘婧雪会这么说,自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大伯、大伯母被下放一事,她相信二哥的领导肯定知道。

之前没有处理这事,是因为二哥在外执行秘密任务,一直未归。

如今二哥回来了,而自己这边能保证他这次肯定能安然过关,那自然要想办法在二哥的领导、战友面前,给他、他的家人树立一个好的形象。

这样一来,之后领导在如何对待这事,还有二哥的战友们如何对待二哥,自会向他倾斜。

“你这小同志,倒是看得挺通透。”,廖医生赞赏道。

“没法子,亲人们都在部队,天天都替他们担心受怕,这么多年下来,不看透都不行。

毕竟不管他们怎么样,日子总得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