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她这无心之失,未免太过巧合。”
梁兮听到离桑这般说辞,立刻哀哀切切哭诉道:
“夫人,妾身一介平民女子,能识得几个字已经算不错了,哪懂得这些高深的药理和花草习性。”
“妾身只是单纯地想为柳姐姐做点事,怎会料到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
“侯爷,您也知晓妾身的过往,妾身在这侯府中无依无靠,唯有靠着侯爷的怜惜才能有个安身之所,又怎会去谋害侯府子嗣,自断生路呢?”
梁兮边哭边说,眼神中满是祈求与无辜。
陆延骁越发有些动摇,转向离桑。
“夫人,她说的不无道理,以她的生活环境,恐怕想接触到这些东西都难。”
“念在她无心之失,雪儿和孩子也尚且安稳,从轻处理吧。”
离桑拧眉,“侯爷,即便当真是无心之失,此事也是因她而起。”
“若就此放过她,怕是难以服众。”
梁兮低声啜泣,哭腔有些哽咽,“夫人……妾身虽是好心,却办了坏事。”
“妾身……妾身认罚。”
离桑看向她,“你既认罚,便去祠堂自请三十鞭吧。”
梁兮浑身一颤,整个人摇摇欲坠,小脸苍白,满脸求助的看向陆延骁。
陆延骁皱眉,“夫人,你看她这瘦弱的模样,三十鞭下去,恐怕命都要没了。”
离桑看向陆延骁,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侯爷好像忘了,方才九死一生的,是轻雪与她的孩子。”
陆延骁愣了一下,想起柳轻雪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中仿佛针扎一样刺痛。
可看着眼前面色苍白,满脸求助的梁兮,又狠不下心。
一个满心满眼只有他,深爱他的女人,怎么会害他的孩子呢?
她如此做小伏低的向雪儿示好,只是想跟他身边的人相处得更融洽……
“减到十鞭吧,再禁她半年的足。”
陆延骁硬着心肠开口,又看向离桑,“夫人可满意?”
离桑闭了闭眼,终归只是朝他摆手。
“既然侯爷已经决定了,便不必再来问我。”
“就依侯爷所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