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璟连忙将他给拦了下来,“别别别,你的身体还没好全呢,你不说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罢了,怎么能自己打自己呢?”
江禾一把就拉住了傅亦璟的手,他的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哭腔,“太女君主子当真是菩萨一般美好的人,臣侍从前千般万般的误会您,实在是太惭愧了呜呜呜呜……”
傅亦璟想把自己的手,从江禾手中抽出来,但江禾抓的实在太紧,他只能一脸假笑的注视着江禾,只觉得自己长到这么大,从未这样尴尬过。
傅亦璟几乎是说尽了,他这辈子能想到的所有宽慰的话,江禾终于没那么激动,放开了他的手。
傅亦璟的目光,在面前众人的脸上扫视一圈。除了上官序和薛芜,其他所有有位分的侍君都来了。
傅亦璟明知故问道,“本宫记得,上官侧君的禁足今日就结束了,他人为什么没有来给本宫请安?还有,怜贵侍平日里最是规矩守时的一个人,今日怎么也来晚了?”
傅亦璟的两个问题,陆今疏等人谁也回答不了。不过,傅亦璟本来也没指望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男人极为凄厉的哀求之声,“臣侍要求见太女君主子,上官侧君他要害死我的孩儿,求太女君主子给臣侍做主啊!”
屋子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听出了那是薛芜的声音,就算是不熟悉薛芜的人,将已知的信息简单梳理一下,也能够很轻易的猜出来,东宫里面怀了孕的,除了屋子里坐着的陆今疏,就只有薛芜了。
屋门被人用力撞开,薛芜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一下子就跪在了傅亦璟的面前,口中大放悲声,“求太女君主子给臣侍做主啊。臣侍在快到扶摇宫的时候,撞见了同样来给您请安的上官侧君。上官侧君看到臣侍的小腹隆起,口中叫骂着‘臣侍根本不配怀上殿下的骨肉’,对着臣侍的肚子就是一脚,臣侍好好的孩子,就这样被他给踹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