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信你!”张桂香看着又在打瞌睡的儿子,一个狠心,往他屁股肉上使劲儿一掐。
随着豆豆的哭声响彻整个病房,她又哭丧着一张脸,道:“我是相信你的医术,可是,可是我们俩有过节,我心里还是怕呀,这就我唯一的儿子了呀!”
“哎呦,张主任这还是不信呐,这药可怎么送出手啊!”韩翠苗继续阴阳。
边上几位大嫂也是偷摸着相视一笑,但是立马又收了笑,纷纷劝着张桂香。
夏怀夕安抚了几句不甘心的韩翠苗,走出来再次申明。
“我说了我是医生,对病不对人,我和你之间早有恩怨,和你的孩子没有关系,他来不来结果都是一样。”
想起隔壁急诊室观察的人,停顿了会儿又道:“若你觉得我是替江川柏报复你,那你也是想多了,他是军人,救人受伤时有发生,我总不能因为私情就个个报复,对他对我都不会有好结果。”
在夏怀夕平静的解释下,张桂香被哭得烦躁的心也渐渐缓下。
她将孩子竖着抱起,强迫孩子在床面上站直。
看着豆豆困得不行,她的眼神从犹豫逐渐变为坚定。
反问道:“除了今晚不能睡,那只要喝了这些草药就行了?”
就这么一句,站在一旁紧紧攥着手中东西的陈天蓝立马又笑出了声,那笑比方才还开心轻松。
那几个劝说的大嫂以及李医生也是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怎么说也是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家夏怀夕愿意救那是真大度,可不能让人真寒了心,不然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然而就当众人都以为这蛇毒就这么一回事了时,夏怀夕突然勾唇一笑。
盯着那甩皮撒泼的豆豆似笑非笑,“当然不止这些,还得放血呢!”
放血!?
张桂香也是农村出身,也知道村里人被蛇咬,尤其是蛇毒,第一时间就是要将它逼出体内。
可,豆豆还这么小,放血得多疼啊!
见张桂香眼里又开始心疼犹豫,夏怀夕从兜里掏出一卷布包,翻开取出一根拇指长的粗针。
仿若自言自语道:“孩子和伤口都小,估计毒素聚集也不会太多,放了血,说不定也能好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