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柏一听,动作迅速,立马掏出一个绣着花的手帕,一只镶玉银手镯静静躺在里面。

忽而咧着一张嘴,不由分说便将镯子给夏怀夕戴上。

才说道:“我今天来就是想给你送这个的,虽然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但确实算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我奶给我妈,我妈给我,让我给她媳妇儿。”

夏怀夕抬头看去,他的目光炙热坦诚,像是两颗跳动燃烧的火星,又如皓月般皎洁明亮。

移开视线,夏怀夕往沙发另一半靠去,眉眼微垂,借着灯光研究起那手镯。

“你今天去县城了?”

突然的话题转变,又是让江川柏一怔,“对,去接个人,你怎么知道?你看见了?”

“怎么?是有什么怕被我看见?”

“当然不是,不过你在县城看见我,怎么不叫我啊?我还想给介绍一下呢。”

夏怀夕眉头又是一紧,瞥见男人似乎准备在自己身旁坐下,立马起身再次拉开距离。

撸下手镯还了回去,抿了抿唇道:“江川柏,你做事和说话能不能先提前打个草稿,我们现在离婚了,先不说你大晚上的随便进出我家,儿媳妇手镯给我做什么,你不考虑我就算了,难不成还想让那小姑娘在这无亲无故的地方也难堪吗?”

少了方才的冷淡,夏怀夕终于是不再掩饰心中的郁闷和愤怒。

气急之下,话音落下,拽起的一旁的鸡毛掸子就要把人赶出去。

江川柏高大笔挺的身形,应是左右躲闪着退到了院门口。

眼看夏怀夕就要将院子门合上,赶紧伸手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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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怀夕,听我说......”

“把手松开,不然夹断手我可不负责。”

“不行,咱们之前说好,有什么误会都当面说清楚的,你不能州官放火!”江川柏有些着急,嗓门也不由得大了些。

这可把夏怀夕说笑了,手上又使了使劲儿,“江团长,你看看你说的,我可是最本本分分的老百姓了,哪里会放火?”

争执间,动静吸引了前头职工楼的注意,不少人更是探出了脑袋看戏。

而本应睡觉的大柱二柱也在这时候下楼来,水汪汪地看来,满是担心,“爸爸,妈妈......”

听见孩子的声音,夏怀夕猛然收回了手,给门外的人来了个措手不及。

“大柱二柱你们怎么还没睡觉?”夏怀夕扯了一抹笑容,柔声询问。

“妈妈我们还没听你讲故事。”二柱眨着眼睛看向江川柏,眼里有些疑惑,“爸爸妈妈你们刚才是在打架吗?”

“......没有,我们在玩!”

“可是,哥哥说......”

“你们还小,看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放心,我们没打架。”

见状,江川柏赶紧解释,“夏怀夕,你说你看见的小姑娘在这儿无亲无故,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当了她哥十几年,怎么我就不是她亲人了?”

哥?真误会了?

夏怀夕猛然一僵,垂着脑袋,一双眸子却是转了转,“那小姑娘是你亲妹妹?”

“对啊!”这一声比方才每一句都响亮,甚是在院子上空小小打了几圈转。

然而在瞥见夏怀夕递来的阴森森眼神后,瞬间又少了几分气势。

整了整毛绒帽檐,低声道:“这手镯就是她给带来的,我好几年没回去了,她就来看看,顺便跟我们一道过年。

我那院子没有准备多余的用品,想着反正都到镇上了,就干脆带她逛了逛。”

所以真是误会了。

然而夏怀夕听着却是有些发愣,她的记忆里好像没这号人啊?

哪怕是原主的记忆,好像也是没有的。

有吗?有吗!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