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阿峰和阿丘也拎铁皮桶过来,扔了一个给他,喝声道:“我们什么我们,江哥都走了,你还愣着干嘛!”

......

另一边。

夏怀夕护着几个孩子躲在大树桩子后边,屏着呼吸听着不远处的动静。

往日热闹行人接踵的街道,在这时候却是冷清得无人敢呼吸。

逃的逃躲的躲,也有胆子大好事的则是站在远处远观。

场地上,角落里,倒下了好几个。

一个神情麻木的男人独独站在其中,浑身上下被尘土泥浆挂染,脏乱的头发更是没眼看。

不过,现在可没有心思去打理身上这些。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眼角一抽,立马抬起手里的长枪。

黑压压的双筒枪眼直直对上,仿若是杀手投来的冷漠凝视。

“别动,不然我开枪了。”

闻言,倒在地上的受伤男人哪里还敢再动弹。

龇牙咧嘴捂着肩处的枪伤,边倒吸气边缓着声音向其求饶。

然而,男人丝毫没给他多说话的机会。

一声枪响,不仅打在了他的额头上,更是打在了所有人心头。

巨响过后,彻底陷入死寂,只听风吹草叶的沙沙细响。

孩子们有被吓到,即使没看见,蹲在那儿的小身子也在隐隐颤抖,偶尔传来一声抽泣。

夏怀夕不敢出声,只得用手轻轻安抚。

忽而,她的衣袖被人扯了扯。

偏头看去,是个黑脸小男孩。

夏怀夕张了张嘴,无声问道:“怎么了?”

小男孩许是讲的当地方言,根据嘴形,夏怀夕根本看不懂他的意思,只认得他有些着急。

察觉到这一点,小男孩干脆朝一个方向指去,示意夏怀夕去看。

夏怀夕小心翼翼探看而去,瞄了许久。

惊讶发现一个半身高的竹筐里竟藏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