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夕正要吐出不小心吸入的茶叶碎末,听到这话,顿时僵硬在那儿。

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最后,她舌头一卷,混着唾沫一道吞咽下去。

她缓缓掀起羽睫,丝毫不见慌乱,倒是盯得江川柏心里一阵发虚,迫不得已先移开了眼睛。

夏怀夕嘴角微扬,淡淡道:“大柱二柱打电话来跟我告状的。”

“毕竟生活过一段时间,我可不像某人说一套做一套的,把战友孩子和年迈母亲往乡下一丢就离家两年不管不归,我要是连电话和孩子也计较,让人知道,该说有问题的就是我这个后母了。”

“我......”江川柏猛然抬头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知道自己确实做得不对。

不对就是不对,过多的解释也改变不了自己这两年对孩子、母亲的失职。

而自己也确实说过不准两个孩子联系夏怀夕的这种话,可他这也是为她着想,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是两个不相干的家庭,没道理再......

夏怀夕浅吹着杯中茶水,等了半天也只听对面说了个“我”字。

实在没耐心陪着干喝茶,夏怀夕放下杯子就要赶人。

“你先离开吧,我陪孩子睡会儿,若还有事等我醒来再说。”

江川柏迟疑片刻,喉结上下滑动后,点点头有些颓靡,“那我晚点来接你。”

这男人竟真就这么转身关门离开了?!

夏怀夕看着被合上的门板,着实觉得不可思议。

对着空无一人的病房睁大眼瞪了半天,直至酸涩得逼出泪水,她才阖上眼皮舒缓。

再掀开眼皮时,眼底除了红血丝,还是不高兴。

合着这男人许久不见,这回特意留下就是没事找事来的!

夏怀夕忍不住气得咬牙,暗自腹诽,下回绝不再搭理这男人半句话,不然......

不然,这男人就是狗!

......

此后几日,夏怀夕果真不再搭理过江川柏一句话。

除了忙活准备上课挑苗子的事,就是赶去医院照顾生病的孩子,兴致来了,还领着另外几个老师去镇上搞义诊,宣传中医养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