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是跟着夏怀夕来的滇市,虽然是孩子们偷摸着出来,却也是为了找夏怀夕才不见踪影。
这事不提也罢,这提起来可不就得怪在夏怀夕身上。
江川柏耳朵好,又站得近,他们在说什么,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偏过脑袋斜眼看了一眼,俩人立马息声闭嘴。
江川柏抿了抿唇瓣,后槽牙又磨了磨,才斟酌着开口道:“你别听他们胡说,也别胡思乱想,那俩孩子聪明......”
“其实说得没错,我一路上赶过来没发现孩子的踪影,说不定他们就没在这儿下车,或者根本就没上开往这儿的车。”
夏怀夕微垂着眼皮认真分析,眉头微微拧起,在平整的眉间上隆起两个小小的鼓包。
似乎并没有听见阿峰说的那些话,只是在设想各种可能性。
然而看起来十分冷静,理性,甚至平和。
一旁的顺子饶有趣味地看着现在的夏怀夕,相比起来时路上的沉默焦躁,现在似乎更加沉稳一些。
好像自打江川柏出现就变了。
不过这江川柏也是有趣,愣是被翻白眼弄丢孩子,也不见一点要生气的模样,反而还小心翼翼,委屈得跟个小媳妇一样。
虽说不见孩子踪迹,但也不敢立马离开这儿,一行人只得先回住所处商量对策,等待消息。
幸好有成老板在,因为这几年时常来塔乡进行交易售卖,当地认识与其往来的人自然也跟着多了。
再加上语言上的便利,很快打听到有一妇人确实见过两个城里来的陌生男孩儿。
“那大嫂说这俩兄弟是跟她一辆公共汽车来的,不过她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毕竟这塔乡每天都有新面孔出现,并不稀奇。”
成老板走在前头领路,一边给身后的人打起了预防针。
穿过闹集,拐进小路,又七拐八弯地走了半天,终于在一处朴素的木房子前停下。
喊了半天,才出来个正收拾准备做菜的大嫂。
大嫂见他们来人这么多,又都是来势汹汹,还以为是家里男人在外面惹了事,这会儿对方来找麻烦了。
明明都走出来,又赶紧回屋拿了把菜刀出来。
吓得成老板连忙切换方言解释来的目的,这才好不容易让大嫂松懈放下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