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怀夕准备深陷回忆找人时,江川柏打断了她。
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写稿纸,上面画的便是那姓苏的女人。
“那个大嫂的话我听不懂,这是按照售票员描述画的,你看看,认不认识。”
夏怀夕根本顾不上他什么时候还学会了这本事,赶紧接来看。
画像不如专业的那般特别详细,却还是给夏怀夕一种熟悉感。
打眼看去有些陌生,可单看五官,却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成老板凑过来看了一眼画像,点点头道:“既然有画像那就好办,给我一份,我明天找街上那些小子们问问,整天扎堆儿四处闹腾,没准儿有认识的。”
江川柏眼眸从对面移开,冲成老板微微点头。
其他人见夏怀夕盯着画像看半天也没出声,心里默认估计是认不出来。
刚把屋子狼藉收拾好,夏怀夕终于在大脑中对上账了。
“她叫苏招娣,在我还没去首都上大学前,跟他们一家有点牵扯,她妹妹苏盼娣算是我的病人吧。”
再提起苏盼娣这个可怜姑娘,江川柏也是一愣。
三年前小镇的种种回忆,如流水般在夏怀夕和江川柏俩人的眼前缓缓流过。
说起来十分复杂,那段日子,怎么又快又慢的......
饭桌上,夏怀夕说起了自己与苏家的过往,帮不受重视的小女儿提供手术机会,将贪污的父亲送进监狱,与母亲的不对付,以及......拒绝盼娣给她姐姐解决腹中胎儿的请求。
“除了是这苏家夫妻俩自作自受,嫂子你顺手推了一把外,好像也没什么对不起他们一家的吧?”
小郭在上过药休息过后,就嚷着要上桌吃饭,哪怕每吃一口,他都忍不住要缓缓嘴唇上传来的刺痛。
这话说完,他下意识往嘴里塞了一块肉,立马被汤汁里的咸辣所刺激,疼得直逼出眼泪。
顺子见他这模样,忍不住发笑,好心给端来一杯水后,接话道:
“那是你觉得,说不定在那女人眼里,夏老板就是害她一家落魄的人呢?”
人刚在板凳上坐稳,身上就传来一股莫名的寒意,抬头一看正对上江川柏那冷得不能再冷的凝视。
夏怀夕没说话,因为她也不确定苏招娣是怎么想的,是真借机报复绑架了两个孩子,还是暂时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