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桦气呼呼地跑回家,趴在床上大哭起来。艾春草听到哭声,骂道:“你爹没死,娘没嫁,嚎啥丧哩?”
秦疙瘩听不了这话,不满地看着自己老婆。可是,他只能这样,对这个老婆不敢发作。秦疙瘩上前轻柔地问:“闺女,你这是咋了?”
秦桦依然嚎哭。听到父母过来,更是感到委屈,生气,哭的声音更大了。
“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拼他个兔孙去。”艾春草嚷道。然后拉起秦桦:“走,我跟你去,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四条腿。”
“是张四狗欺负我。”秦桦不哭了,对父母说。
“他怎么欺负你了,他一个大男人,打你一个小姑娘,不管啥原因,都是不应该的。他咋下得去手?我找他去,跟他要个说法。”刚看了电影《秋菊打官司》,艾春草学会一个说法的新词,就这么活学活用了。
“他没打我。”秦桦低声嘀咕。
“我说吧,一个大男人不能和小姑娘动粗,只要是动手,都是他的理,也得给我个说法。”
“他没打我,可是他把我一辈子给毁了。”秦桦气得浑身发抖,她着急是父母对自己的不理解,又一次大哭起来。
艾春草夫妇听明白了,张四狗那个人,把自己姑娘的清白身子给弄脏了,这事儿可比打架严重多了。
“啥时候的事儿?”秦疙瘩问。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不是去县城了,咋和张四狗搅和在一起?”
“昨天上午我在村头碰到他了,想蹭他车去县城买点东西。”秦桦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