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松将摩的油门一踩到底,摩的发疯一般出了村。到了山脚下的僻静处,才将车速度放慢停下。朱青松对秦桦说:“我去方便一下,你弄点青草给羊吃。”
秦桦一听朱青松要方便,气不打一处来。姐夫和小姨子,那就是老鼠和猫的关系,得处处小心,一不留神,就会吃亏。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居然要下来方便,这让人有点疑惑,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秦桦麻溜地将路边一些野草树叶弄一堆放进车厢,才看到朱青松提着裤子走出树丛。看到秦桦,嬉皮笑脸地说:“是不是着急上火了,妹子?”
秦桦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骂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懒驴上磨先拉稀,看你没有安啥好心眼。”
朱青松听懂了秦桦话里有话,指天发誓:“三妹,我要是对你有坏心眼儿,天打五雷轰我,让我不得好死。”
秦桦翻眼皮看他一眼,偏腿上车。朱青松慌忙发动车辆上路。
“三妹。我和你说,这个地方是我必须解手方便的地方,每次走到这里,我必须下车方便一下,快成了病了。”
秦桦说:“为啥,没有人逼你这样做,你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是你老娘吓得我。”朱青松有点哽咽道。“每次去你家,我都像上朝廷见皇帝一样,浑身发抖,坐卧不安。吃不敢吃,喝不敢喝,就是内急也死憋着。等到回来走到这里,才敢排泄。”
秦桦一听就乐了,对朱青松也算理解了。唉,人都不容易,这当个女婿走个亲戚也低人一等,啥时候我能高人一等,我一定不会欺负别人,与所有人和平相处。
“你和那个法官有没有私下的交情?”秦桦仍然不放心这事儿,再一次探朱青松的底线。他知道天都市的男人眼高手低,最善于吹牛。芝麻大点事儿能说成篮球那么大,他爹在乡政府当个门卫,好像天都市政府都是他家的深宅大院,祖传家业。
朱青松这才算打开话匣子,得意地说:“我们哥俩,算是发小,和尿泥的感情。几十年了,一直像亲哥俩一样处着,要不是这种关系,你这事儿他不会帮忙。你不知道,现在上面抓得很严,特别是政法系统,一个案件倒查三十年,办错一个案,一辈子出事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