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寿元决定带着樊校长去现场,让她看看她的学生都做了些什么。警车带路,几辆车浩浩荡荡开进王爷府宾馆,李寿元敲开999房间,里面三男三女如受惊的牛羊鸡群,胡乱躲藏。可惜房间太小,也没有可以隐身的地方,几下就被警察给逮了出来。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李寿元以前对此还不太理解,如今看到眼前的景象,就深刻理解这计划的含义。也就是短短三天时间,那三个嫖哥从人变成了鬼。从宾馆窗口射进来几束阳光,照在三个嫖哥的脸上,阳光照射下,三个人面色憔悴,有气无力,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上,白的瘆人,好像瘾君子犯毒瘾前的那几分钟。说是行尸走肉一点不过。说话没有中气,歇斯底里从喉咙里吼出来的简短几个字符。一名新警察以为这几个人情绪抵抗,想上去教训他们几下,被李寿元拦住了。他是老警察,知道这是男人纵欲过度,身体过度消耗的结果。
相反,几个女孩子个个面如桃花,鲜活水灵,好像春雨沐浴后的桃花一样惹人爱恋。“天下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这就是生活例证。”樊凌凌一边讥讽道。
李寿元本来想把这些男女带回派出所问清情况,几个小姑娘吓的躲在范校长身后。范校长现在和李寿元达成协议,也就当成自己人,要他放这几个人一马。如果这些男女被带到派出所留下案底,这辈子就有了污点。李寿元听从樊凌凌的意见,对这几个女孩子不做处理,由她带回学校批评教育。对几个嫖客现场审问,每个人罚款后放他们回家。
苏玛回到父母亲属身边,只说自己去外景地拍戏了。她在某电视剧中扮演了一个小角色,挣了几千块钱的外快。她这么说是范校长教的,范校长在一边作证,父母亲都很高兴,直夸为父母分担忧愁,苏玛长大成熟了,是个好孩子。众人当天就买票回家,苏玛回到实习岗位。
李寿元带着乐瑶的父母一起去了片场,看到乐瑶正在聚精会神背台词。此时的乐瑶准备拍摄一个少女农村生活的场景,她穿着打扮都是农村姑娘,一身蓝棉布褂子和裤子,又肥又破,头发油叽叽的,完全是乡村柴火妞。父母以为孩子受多大委屈,哭天抹泪的。范校长道:“这是在演戏,你没有看到你的女儿正在背台词。”
乐瑶看到父母校长,很激动,上前解释说:“我这部作品要在年底杀青,明年你们就可以看到我的影视形象了。”
这一会儿谁也不好意思批评她,就是范校长也无话可说了。毕竟,自己的学生开始接拍这么重份量的作品,自己都羡慕嫉妒。三五年后,也许就是这部作品上线播出后,国内很快就会升起一个一流明星,比自己还要红,说不定以后自己要靠人家照顾生意。
范校长说:“你安心拍戏,有什么困难我来解决。”
乐瑶的事儿就这么解决了。
找花田心比较费劲儿,因为她想退学,拒不见自己的父母和老师。李寿元带着樊凌凌去了几次黄宝飞住的四合院,都吃了闭门羹。黄宝飞推脱说:“她去美国了,到明年才回来。”
这个小手腕瞒得了樊凌凌和花田心的父母,却瞒不了李寿元。他是警察,鼻子比谁都灵。他一进屋就闻到一股高级香水的味道,这个味道是从女人身上留下来的。人也许在屋里,也许是来之前几分钟出去躲藏起来。他现在不好点透,留点悬念给大家,也好在樊凌凌那里留下一点惊险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