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霞不解的问:“你为啥这么恨你五叔,毕竟是亲叔侄。还有,给你亲堂兄弟戴绿帽子,不怕他以后知道了,拿枪毙了你。”
张四狗不以为然:“我五叔,他是人吗?平时好吃好喝的孝敬他,村里有人找事儿我替他出头,我出了事儿他不帮忙吧,还帮倒忙,挑唆我老婆和我离婚,弄得我家破人亡,无处安身,我给他们家儿子戴个绿帽子,恶心他一下不算过分吧。”
张四狗怕说穿帮了,换个话题说:“张毛蛋那个鼻涕虫,从小我就带着他玩,别人欺负他都是我护他,现在他居然上军校当军官了,我得要他还我的人情,借他老婆用几次,也不算过分。”
胡玉霞道:“既然你离婚了,我也未嫁,咱们两个结婚成家不是很好吗。”
张四狗马上躲开胡玉霞:“这不一样,眼不见,心不烦。我不知道你是干啥的,娶回家怎么都行。现在我知道你是干这一行的,我怎么心里都犯膈应,还是一手交钱,一手干事儿最合适。”
胡玉霞知道张四狗这人是个个人精,一般的心眼玩不过他。她撅起嘴,老大不高兴。
张四狗忙说:“一会儿我请你吃饭喝酒,一起筹划一下我们的项目开展,就不要耍小姐脾气了。”
胡玉霞转怒为喜,在张四狗的身上轻轻打了一拳。从张四狗的包房出来,胡玉霞感到张四狗这人不靠谱,也就把他刚才说的话忘在脑后,继续排队上钟挣钱去了。
张四狗从浴池出来,打扮一新。而后到街道上的中国移动买了摩托罗拉手机,办了一张电话卡。买来一个手包墨镜,转眼就成了一个派头十足的小老板。
两个人来到门儿沟城西一个叫后小街的街道,两面都是低矮的青砖房,开着各式的小餐馆,麻将屋,洗头房,还有一些卖劳保工具的小店,来这里的都是一些打工妹,上班族,还有当地村民外地民工,都是为解决肚子饥饿和性饥饿问题来的。街头一个甘肃人开的新疆饭店,主打烤串,还有一些皮辣红凉菜、烤羊腿拉条子等食品,生意特别的红火,一天二十四小时营业,客人不断。原来只是一个不大的门面店,里面十几张桌子,后来生意越做越好,逐渐把两边的几个饭店洗头房吞并了,连成一片,每天几万人在这里吃串喝酒。
到这里来吃饭,不知道地址没有关系,看哪里人多热闹,闻着羊肉的膻味就到了。张四狗来的早一些,在屋子里找个空座不难,如果晚一点来这里,很难找到空座位,只能蹲在外面叫号等座。
丁情芸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丁情芸可以打扮一下,这是一个风姿绰约,妖娆妩媚的成熟女子,依旧有着红润性感的樱唇,小巧挺翘的琼鼻,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一颦笑中媚态横生,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丁情芸下定决心跟着张四狗做生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丁情芸出生在山西晋中一个小乡村,姐妹兄弟九人,她夹在中间,稀里糊涂就出生了,稀里糊涂就长大了,稀里糊涂就出门嫁人了。这个男人长的不算帅气,也不难看,除了夜里在女人身上忙乎不停,白天几乎不动,连吃饭都懒得动手,日子过的稀里糊涂。
丁情芸一咬牙,把孩子男人撇在家里,来到天都市打工。无奈自己文化水平太低,干啥工作多不能适应,来自己摆地摊卖衣帽鞋袜,刚开始日子难点,后来逐渐小有积蓄。丁情芸收个顾家的好女人,手里挣了钱,就给家里老公孩子寄去,让他们改善生活,卖电视买冰箱,后来买车盖房子。可是,男人是个好吃懒做的二流子,有了钱就花心,在家里喝酒赌博,还养小三,和村里两个小娘们不三不四公开同居,丁情芸挣的钱,都被她们糟蹋了。当丁情芸得知这个情况,下决心离开那个懒汉男人。她首要的目的就是子啊天都是找个丈夫,多挣点钱,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丁情芸对张四狗算是一见钟情,尽管张四狗骂他一嘴蚂蚱牙,嗦萝卜的嘴,丁情芸还是喜欢这个有点坏坏的高个男人,她坚信两个人有缘分,以后会有一段情愿,说不定就会白头偕老。当张四狗这一次来到,她认为自己的缘分到了,坚决要跟着张四狗打天下创事业,过上好日子。
三个人坐下来喝酒吃串,开始讨论做什么项目能挣钱。张四狗还忘不了炸石子挣钱快。“弄点炸药塞进去,轰隆一下钱就来了。成本每吨不到五块钱,卖八十一吨,你说这不是用耙子搂树叶一样挣钱吗?”
可惜,现在对炸药控制的严,对山头开采也严格控制,张四狗已经办不下来矿采证,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王晨亮提议开网吧,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二十四小时泡在网吧里打游戏,看黄片。张四狗核算一下成本,不说房租水电费,单就二十台电脑就得小二十万,三个人都不懂电脑,还要请一个专家技师,没有三十万网吧开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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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情芸原来以为张四狗去俄罗斯挣了大钱,她打算自己再凑点钱,到县城或者天都是繁华地带开个高档衣帽城,专卖西方国家品牌名牌奢侈品,听说张四狗手里只有十万块钱,她后悔了,上当了,想撤退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的档位已经转卖给别人了。
“我们在后小街租个门面房,开个山西面馆。刀削面、油泼面羊肉泡馍都会做,不用请厨子,利润空间大。”丁情芸很有把握。
张四狗嫌利薄汤稀:“这一碗面赚两块钱,啥时候能赚个百万富翁。再说,每天早起晚归,孙子一样伺候别人,低声下气,受不完的气,不干这个营生。”
王晨亮提出三个人捡破烂:“这不要成本,只要我们三个人勤快一点,每天进账三五百元不成问题。我好几个老乡都在天都郊区设立废品收购站,价钱好商量,绝对不吃亏。”张四狗斜着眼骂王晨亮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王晨亮不敢说话了。
张四狗说:“要说投资少,见效快,挣钱多的项目,我有两个,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做。”
两个人已经没有了资本,只等张四狗说话。
“这个社会要想挣大钱,必须违法乱纪才行,贩毒卖淫贩卖武器装备肯定挣钱,可是这抓住了就要杀头,至少要把牢底坐穿,绝对不能碰。还有就是在违法乱纪和遵纪守法中间打擦边球,比如说逮鸟套兔子,挖坑抓色鬼,一样能挣钱,就是政府抓住了,至多拘留罚款,撑死了判几年坐牢,不影响我们挣钱过日子。”
丁情芸不敢说话,她知道自己这是上了贼船了,想下来也没有那么容易了,只能跟着张四狗折腾去,是死是活人命有天。
张四狗看两个人不说话,知道他们害怕了,贱笑道:“不用怕,这些项目我们都不敢,我们要干一些高雅文明正规守法的项目,我想好了,我们投资文化艺术项目。”
丁情芸马上开怀大笑:“张总,什么样的文化艺术项目?”
张四狗道:“我们搞打字复印,照相广告这些文化项目,再私下招聘一批男女演员,表演一些爆款的文艺节目,刻成录像光盘出售,绝对赚钱的好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