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杯放在盛相思面前,“您的燕麦拿铁。”
“谢谢。”
盛相思捧着杯子,却没有喝。
廖清如几不可查的眯了眯眼,“喝吧,边喝边说。”
“嗯,好。”盛相思只好端起杯子,抿了两口。
在赶来的时候,有些话,她已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了。
她抿抿唇,抬眸,正视着廖清如,“阿姨,我知道,我各方面都配不上钟霈,但是……我不能承诺您什么。”
“什么意思?”
廖清如面色一顿,笑意僵在脸上。
“我想。”盛相思轻轻缓缓的道,“您之所以来找,是因为劝服不了钟霈吧?”
“……”廖清如默然,面色青中透灰。
“钟太太。”
盛相思知道,她说对了。直到现在,钟霈丝毫没有向家里妥协的意思。
他对她,是一腔赤诚。
“我很抱歉,但我只能厚着脸皮说一句——只要钟霈不嫌弃我,我愿意跟他……”
“别说了!”
她话没说完,对面,廖清如铁青着脸,陡然喝断了她。一双眼睛,刀子一样,带着倒钩,刺向盛相思!
“哼!”
廖清如阴恻恻冷笑着,语调轻飘飘的。
“你可真是,给脸不要脸啊。居然跟我说出这么一番荒唐话?谁给你的胆子?”
“……”盛相思脊背僵直,手心里全是冷汗,“对不起,钟太太,但是,我想请问您,考虑过钟霈的想法吗?”
“闭嘴!”
廖清如再维持不住风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盛相思一凛,抿了抿唇。
她觉得,她不适合再坐在这里。
于是,站了起来。“钟太太,我很抱歉……那我就先告辞了。”
她朝着廖清如行了个躬身礼,而后拉开椅子转身离开。
她一走,廖清如眯了眯眼,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好了,你可以行动了。”
那边的人应了一声,廖清如勾勾唇,挂了电话。
盯着盛相思的背影,喃喃:“这可是你自找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
从咖啡厅回去的路上,盛相思觉得不太对劲,身上很软,有种使不上力气的感觉。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