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点事情给他们看,一次性干漂亮点,不要叫别人再看不起,我相信你。”
还没等尹照棠开口答复,吉祥叔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牌友元宝叔,天堂叔一起离开麻将馆,不忘带上桌面的三千多块钱。
元宝叔解开雀馆门口的一只小白狗,牵着老旧的狗绳行在街头,有些看不过眼,说道:“吉祥,阿棠这么能干的细仔不好好疼,推他去死,小心遭报应啊。”
“收声啦,元宝!”
“我就是看他能干,才派他去干大事啊,年轻人要敢打敢拼,风风光光的,整天想着搵水,捞钱,不要半年就过档啦。”
“边个还留在敬忠义做四九仔?”吉祥出声答道,一副吃定尹照棠的语气。
毕竟他从十一岁时就跟着自己,天生是个藏不住事的暴脾气,有想法肯定直接就说啦。
虽然尹照棠最近变得比较稳重,还能想出发杂志揽客的生意,但是自己一手调教起来的马仔,有几斤几两自己门清。
打死他也想不到尹照棠已经换了一个灵魂,是一个比他更老辣的人精。
......
尹照棠离开雀馆以后,脸色阴沉到可以滴水,每个月分给吉祥一笔钱是可以接受的,偶尔吉祥A一点钱拿去赌也无所谓。
当孝敬长辈好了。
可是两万七A走两万,事做绝啦!
推荐他去为社团做事,明面上说是干大事,要出头,暗地里,可不见得有盼着他出头。
来到荔枝角巷子口的升记大排档,食客们已经挤满半条巷子。客人们坐着矮板凳,把高凳子当餐桌,一碟生虾,一只蟹,配着白粥米饭,啤酒,人来人往,热闹非常,跟大酒楼比也不遑多让。
80年代的港岛,高楼大厦跟唐楼小巷并存,国际都市和市井气,烟火气没有冲突。
“阿豪,阿乐,蛋挞,左手呢?”尹照棠跟等着的兄弟们打了声招呼,见到少了一个人出声问道,后头巷尾急匆匆跑来一个斜刘海的年轻人:“棠哥,我刚刚去解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