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远处看戏的一众人把杜萌萌推了出来，当成了“灭火器”。她满脸紧张又尴尬的笑，小心翼翼从江云晖另一只手里接过咖啡。

“凌……凌总你回来了？正好……呃……姐夫请大伙喝咖啡……你……”

她紧张到牙关都在抖，拿起一杯试探着递给凌铮。但江云晖凌厉的眼神瞬间将她劝退。她悻悻地收回了手。

“那个……不打扰你们哈……”

杜萌萌满是同情、满是负罪感地看着向暖，仿佛她在生死关头抛弃了她一样。

真是够了？！向暖的胳膊被将云晖反手扭在头后，她使劲扭了扭，顺势低头转身像是解开绳结一般挣脱了他的大手。她一把从杜萌萌手里拿过咖啡杯怼进了凌铮的怀里。

“我们去看冉冉，明天就要录节目了……”江云晖忽然开口。

“向暖要辞职你知道吗？”

凌铮没等他说完，也抢先插话。

“辞……”江云晖愣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辞职，不干了，她是这么计划的。我不知道你们小两口有什么打算，要唱这出夫妻双双来辞职，我只知道她是我见过最有天赋、最有灵性、最有思想的设计师、艺术家！不该只是谁谁谁的太太，谁谁谁的妈妈！”

凌铮一口气说的痛快，江云晖却听得目瞪口呆。

“辞职？他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江云晖看着向暖，直要看到她心里去。

“平静，深吸一口气，OK？”向暖觉得尴尬极了，她一手按住江云晖，一手搭在凌铮的胳膊上，生怕这俩人会擦枪走火一样。

“我们说的是我不干了，不是你。”江云晖就差把向暖拉过来了。

嘘——向暖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对着凌铮说：“就这么定了，凌总。明天我去录节目，不耽误画展。”

凌铮也要说什么，同样被向暖给了噤声的手势：“推掉金诺一，马上，OK？”

她这不是问句，而是警告。凌铮不可置信地摇摇头，看着她推着江云晖出了展厅。

“是因为我吗？”江云晖情绪低沉的可怕。尽管向暖连拉带拽地把他推上了车，但他却一点都没有要开动的意思。

“是因为凌铮。”

嗯？他定定地看着她，一下又不低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