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陪在金诺一身边，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的神态似乎在说，他只是陪衬，金大公主才是主角。

“向设计师真是光彩照人，这样偏僻的角落都好像开了高光，果然是您在哪里那里就是舞台的中央。”

金诺一这番彩虹屁输出的顺滑至极，但向暖却感受不到丝毫温度。怎么说呢？就像没有感情的通稿，放在谁身上都适用。

所以她并没有礼尚往来，只是淡然地应了声“谢谢”。

小主，

“向暖是我刚请来为公司做车展的，以她的才华相信这次车展一定成效非凡。”姜潮纯粹是附议。

“当然。不过我很好奇，您不是不愿意吗？怎么现在又同意了呢？”

其他几人虽然是背景板，还是透明的哪一种，此时脸色也坠了下来。刚才还彩虹屁呢，怎么突然就加了火药味。

“要坐下来一起吗？看起来一句两句说不完哦。”向暖笑吟吟的，不恼不急。

金诺一显然是被她处变不惊的态度吸引住了，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向暖也不避闪，温和而坚定地回视着。

说时间凝滞了根本不恰当，应当说是暴风雨前的恐怖宁静，是台风眼过境的迷惑性平静。几位“观众”的心脏都要受不了，眼神从一个转向另一个，害怕却又莫名期待这宁静被打破。

“不是着急走吗？怎么相见恨晚了？”只有姜潮敢在这时开玩笑。

“哎呀——”金诺一忽然换了夸张的笑脸：“忽然不想走了，让那边等一下也没有关系吧。”

沈枫忽然意识到什么，慌乱地站起来：“我去……我去叫服务员……”

姜潮忽然拍在她肩上拦住了她。

“又胡闹。”他像喝了工业糖精，笑得齁甜：“总是这么任性可还行？！”

“期待向设计师的大作，改天有空一定到我这里来，我这边的企划还真是需要人好好敲打呢。”

“再见。”

大家听着金诺一的话本来就捏了把汗，向暖这直白到简直粗暴的回答更是让他们差点背过气去。

只有姜潮无声地冷笑。他挑起一只眉毛看着向暖，就差没有鼓起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