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子良看见了光,有光的地方就意味着有生机。
徐子良向光传来的方向游去。
接着找到了出口。
出口连在另一个巷子里的一个老井里,徐子良从井里爬出来,筋疲力尽但又无比庆幸,果然出路都不是旁人指引出来,出路是靠命摸索出来的。
来人肯定是医生那伙人。他们仍不死心。
徐子良无法确定他们会不会通过水窖找到老井这个出口,此地不易久留,稍作休息,徐子良拔腿往家的地方飞奔。
地下牧草工厂,已经完全落入那伙人的手中,他终究还是辜负了夫妻俩的托付,但在这个年头,能活下来就很不错了,失去牧草工厂,但人还在,就算是很大的幸运。
徐子良自我安慰着,他的脚步从来没有这么快过,逃命的脚步就是不一般。
远远看见大晃坐在窗前的身影,那种虚空和无力的感觉迅速消散,徐子良的身体像是得到远程充电,顿时有了力量和活力,有大晃,徐子良的世界就是明朗充实的。
徐子良决定两天不出门,那伙人大概会到处找他,虽然他们得到密封桶里的草种,但栽培记录还在徐子良这里,还有他也在寻找的数据分析的记录,都是医生那伙人想得到的,它们比草种还要宝贵。
谨慎是非常必要的,那伙人可不是善茬。他们不择手段,有着一套独特的‘生存哲学’,并在这种哲学加持下随心所欲,在他们看来,别人的生命和财产都可以随意践踏,这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躲避的两天,对徐子良两天没有出门,大晃没有表现出它的不解,它很享受这种相处的好时光。
那两天的天气,也好得出奇,天上的云朵美到令人有种恍惚感,这世界还是美好的,美好的都有些不真实,像个童话。
“大晃,看见那朵云了吗?看它像不像个盛满了泡泡的浴缸,真想跳进去好好洗个澡,我都好久没有洗澡了。”徐子良指着天空其中一朵白云对大晃说。
大晃‘喵’地回应徐子良。
徐子良撸撸它的毛,准备开始编织,也许不出门的这两天可以完成编织,大晃将很快拥有它猫生的第一件披肩。
第三天的傍晚,天色又有些昏黄,这颜色预示着沙尘暴就要到来,天快黑的时候,室外的风声开始吹奏起恐吓的号角,楼的每一道缝隙都在随之呻吟,徐子良拉起窗帘,虽然不能完全隔离,但可以减弱一点点窗外的呼号声。
狂暴的沙尘暴终于制造出了地动山摇般的效果。随着风的呼啸声,无数沙粒被卷起,形成一个巨大的身影,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沙尘暴如同一头巨兽,随着风的呼啸声,无数沙粒被狂风卷起,形成一个巨大的身影,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县城建筑已经被沙尘暴摧残的如同鬼城,徐子良也不知道他住的这个地方还能撑过多少场沙尘暴,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他会带着大晃搬走。
“该睡了!”抚摸过大晃的脑袋,徐子良像一个自信沉稳的家长一样的说道。
大晃摇了摇尾巴表示赞成。
徐子良放下手中即将完工的披肩,如果不是这场沙尘暴让他感到疲惫不堪,他肯定会完成编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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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睡在床上,徐子良感觉到一种深深的舒适感。
他和大晃头对着头,准备进入睡眠状态。
困意渐渐到来,徐子良的身体开始放松,思维也开始变得模糊。
他渐渐地进入了梦中。
暴风减弱了,但接着又猛烈起来,楼梯也在战栗。
徐子良突然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楼梯为什么也在战栗?
有人来了,徐子良从梦中惊醒,迅速并疑惑地思索,这脚步声究竟是来自现实还是他的梦境。
声音来自现实。
大晃已经先徐子良而醒,它站在床沿,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好,徐子良心里大叫一声。
不过,徐子良事先已经有所准备,如果不幸被其它实力强过他的幸存者堵在家里,他该怎样应对。
衣柜里有个暗门,能够通往另一套住宅,这是徐子良为自己的安全所做的保障与努力。
“咱们藏起来。”徐子良对大晃说,并将它一把抱入怀中。
他们钻进衣柜,徐子良将衣柜里的暗门打开,带着大晃钻了进去,抵达到另一套居室里的,同样也是衣柜的空间里。
紧要关头,暗门却出了问题,无法全部闭合,还闪着一条缝隙,只要打开衣柜,很快就能发现衣柜里暗门。
“不好。”徐子良低声说。
他徒劳的将挂在衣柜里的大衣往缝隙处拉了拉,企图让它挡住露出的那道缝。
可徐子良想起一个词叫作欲盖弥彰。
是医生,这些人的行动太快了,这样的天气他们竟然也能出门。
徐子良听见,脚步声到达他的家门口,接着房门被一脚踹开。
对话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徐子良已经熟悉无比。
“床铺是热的,他们还在屋里。”一个声音得意的说。
抓到徐子良,在他在看来已经十拿九稳。
“他还种了番茄,不过没有成功。”这群人在徐子良屋里到处翻寻。
“这日子过得娘们叽叽的。”有人在嘲笑徐子良,他看到了徐子良正在编织的护肩,对此表示轻蔑。
“人呢。”
“不可能离开,再找找,去衣柜里看看。”
“衣柜里,不过只有最蠢的人才会想到躲在衣柜里,这和驼鸟把头扎进沙子里就看不见对手有啥区别。”
可脚步声还是向衣柜走来。
徐子良听见盘子碗筷落地摔碎的声音,衣柜的缝隙里,有光源在接近,徐子良眯起眼睛,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脚步声更近了,徐子良仿佛看见一只手拉住衣柜的门把手,他打开了衣柜的门,光射了进来,而这时,徐子良的怀中猛然一空。
速度快到徐子良压根就反应不过来。
大晃从徐子良的怀里跳了出去,怀中空了的同时,徐子良第一次听到大晃发出的,尖利无比的叫声,那叫声如同猛兽,足够撕裂长夜的尖利声。
接着是一声惨嚎。
大晃跳出去的瞬间抓伤了对方的眼睛,透过缝隙,徐子良看见拉开门柜的那个人捂着眼睛弯下腰,他痛苦的大声喊叫。手中的电筒也滚落在地。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猫抓一下而已,不会有这么糟糕。”他的同伙在安慰他。
“快看看我的眼睛怎样了。”
“等我那只猫抓来,这家伙这么狡猾,竟然藏在衣柜里。”有脚步声向门外快速跑去。
“一定要抓到它,我要吃了它。”被抓到眼睛的人气急败坏的说。
有人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来开始检查他的伤口。
“把你的手松开。”
“哦,你轻点,我的眼珠子一定受了重伤,我感觉它要爆炸,而且我一点都看不见,那只死猫抓瞎了我的眼睛。”伤了眼睛的人继续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