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他痛苦难忍。
他忍不住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此时,夜色依然深沉,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氛围。
太静了,周围的环境静谧无声,空气都凝固了,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他的心脏在这时开始狂乱地跳动,除此之外,徐子良什么都听不到。
终于,徐子良找到了让他心脏狂跳的原因,他没听到木雷的呼吸的声音,像平时睡着时那种平静的呼吸声。
徐子良轻声呼唤着木雷的名字,却没有得到木雷的回应,他又向身边摸了一把,木雷不在他的身旁。
徐子良点亮了桌上的蜡烛,光亮起时,屋里没有木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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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虚掩,木雷出门了。
徐子良一骨碌坐了起来,木雷去了哪里?
木雷出门时什么都没带,连一瓶水都没带,徐子良再次检查,物资一样没少,他可以确定,木雷是空手出门的。
徐子良呆呆地坐在床上,时间又过了很久,两个小时,或者更久一点,木雷回来了,他推开门,蹑手蹑脚走进来,他向床边走来。
在这时,徐子良拧亮了手电。
木雷在手电光中怔住。
“你没睡?”
“你去哪了?”徐子良冷冷地问。
“我,我睡不着,出去找找牛。”
“夜里找牛?牛和你一样不睡,到处跑?”
“万一呢。”木雷回答。
徐子良像审犯人一样的语气让他不舒服,他平静的语气里透露出他的反感。
双方都不再说话。
但彼此的关系,在瞬间跌破到零度。
徐子良的眼神,是无声的,继续的责问,像小刀一样向木雷投来。
木雷不再解释,他向床边走来,倒头就睡。
太阳出来了,一道淡红色的光线在东方出现。
徐子良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他给木雷留张纸条,说他去附近的住户那里找找水。
唯一的一瓶水,他给木雷留下来,就放在桌子上。
木雷睡来,看见纸条,他没舍得喝水,他再次去了处理场。
出门时,他也给徐子良留了纸条,就在徐子良写的那行字下面。
希望这一次能够遇见那头牛。
这是第一次,他们各自分头行动。
虽然是白天,白天也很冷。
木雷已经穿上了棉袄,棉袄是徐子良在天冷之前找来的。
手也冷,木雷将手插进兜里,这时他摸到兜里有一件物品,木雷停下脚步,他将兜里的东西掏出来,一只打火机。
怪不得他身上这件棉袄总是有种淡淡的香烟气息。
木雷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防风打火机的机身上,有一个美艳的少妇的形象。
木雷按亮了火机,火机里的气体仍然十足,火焰猛烈地燃烧起来,他的脸颊能够感受到火焰的温度。
将火机重新揣回兜里,木雷继续向处理场出发。
脚下响起一个人的,孤独的脚步声。
一个人更得小心,木雷小心翼翼地来到处理场的外围区域。
那是一片茂密的,但已经死去的灌木树林,中间有一条在灌木林中开辟出来的,平时由员工使用的小路。
处理场还有一条主路,主路是按乡村公路的标准来修建的,路两边是笔直的杉树,树木的生命也已经凋零,只剩下枯死的树干,木雷眼里一片万木枯黄的冬景。
木雷选择走小路,但他没想到,在这条小路的出口处,一段铺满砂石的路面上,竟然会突然出现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