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老所说的,朕同岳卿也想到了。只是,司徒熠眼下不能再给昂国带来什么利益了。”段泓道。
“非也。陛下,昂国国君一日不交出司徒熠,司徒熠就还能给昂国带来好处。”
“谷老是说……昂国国君留着司徒熠,好用来同我大周谈判?”
“不错。”谷虚怀点头道。
“若如谷老所说,这件事,就难办了。昂国与我大周交恶已久,他们一定想着借着这个时机,狮子大开口。”岳疏桐道。
“谷老有何计策?”
“臣以为,此事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昂国国君虽有继续利用司徒熠之心,可到底是一国国君,对待这种背叛故国,与他国苟且的小人,一定有所防备。我们可先让使臣继续同昂国君臣周旋,探一探他们的口风。司徒熠虽然表面光鲜,但实际上,不过是一枚棋子。等这枚棋子失去了作用。自然会被抛弃。”
“谷老说得有理。”
“不过——”谷虚怀突然话锋一转,“有件事,不得不提防。”
“何事?”
“司徒熠当初出逃,谁也不知他带走了什么。万一,他那里有对我大周不利的东西,用以交换昂国国君的庇护,只怕……”
“谷老的意思,朕明白了。朕这就下旨,命边境守军打起精神,以备昂军偷袭。”
“陛下圣明。”
谷虚怀离开后,段泓着费允给使臣写去回信,让他尽其所能与昂国国君周旋,同时,务必保自身周全。若有不测,可舍下一切回来。
回信送了出去。这一去,便如沉入了茫茫大海。
虽然眼下已有暂时应对之策,可岳疏桐心中仍是隐隐不安。
使臣心中所说之事像是一团阴云,一直盘桓在她的心里,以至于她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想着这件事。
“你这是怎么了。你这般不思饮食,若是再有好歹,可如何是好。”向只影很是担忧。
“是啊,姑娘,你若是有什么心事,同公主和我说一说,总比闷在心里强。”心无附和道。
岳疏桐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她道:
“使臣在昂国碰了壁。昂国不肯交出司徒熠。我总觉得,大周和昂国,只怕又要起兵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