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将军可有说何时开拔?”
“姑娘安心养伤吧,一切先让谷铭去办。总是这样操不完的心,何时才能养足精神?”心无苦口婆心地劝告。
岳疏桐笑了笑,只得安静下来。
在此处又歇了一日,谷铭终于下令继续行军。
岳疏桐不肯坐车,执意骑马,与谷铭和心无并肩前行。
“你可知你在沉谷一战,斩杀的昂军将领是谁?”谷铭突然道。
“是谁?”
“是汤驰的胞弟。此人才干虽不比他的兄长,但也是有些手段的。”
岳疏桐不屑一笑,道:
“他也不过如此。我只用一剑,就取了此人性命。”
“到底是岳将军。”谷铭做出一副恭维的样子。
岳疏桐见状,放声笑了起来。
大军又行进了三日。旗州已是近在咫尺。
这一路上,周军又遭遇了几支昂国派来阻挠行军的军队,但在岳疏桐和谷铭的面前,全部不堪一击。
周国大军势如破竹,已经逼到了旗州的边界。只要岳疏桐一声令下,周军便可像一支利箭,直插旗州的腹地。
准备进攻旗州的前一夜,岳疏桐、心无和谷铭登上一处高地,眺望着前方灯火通明。
“看来,旗州也称得上是一处繁华之地。”岳疏桐轻声道。
“不错,此地地势虽称不上平坦,但地处昂国最中心,向北,可经一条水路直抵昂国国都,向西,可经一条狭长的山路直达柏州,向东走,向西走,也是十分便宜。”谷铭道。
岳疏桐微微转过头,看着谷铭。
“谷将军对昂国这般了解。”
谷铭淡淡一笑。岳疏桐竟觉得这笑中带着几分苦涩,她此前从未见到谷铭有这样的笑容。
“自从上次吃了败仗,我每天都在钻研兵法,和昂国的风土人情。我相信我有朝一日能一雪前耻。”谷铭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仿佛前面的那些城池,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