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闻言,却是多看了贾赦几眼。
短暂的沉思片刻之后,他才忍不住大笑出声:“聘礼,自然是少不得的。这里面的规矩我懂得,你就放心好了。”
说着,贾芸又抽身看向贾琏,说道:“内兄,你快去拿酒来,今儿我们一家人喝几杯。”
见到贾芸如此上道,无论是贾赦还是贾琏都是心中满意的。
至少让他们二人觉着自己今日这一步棋是走对了的。
而今贾芸要与他们饮酒,贾琏自然是不会拒绝,立刻一步上前,看向贾芸,说道:“那是自然的事情!芸哥儿,你定要与我们多喝几杯酒才是。”
贾赦闻言亦是含笑,对着贾芸,说着:“不错,今日不醉不归。”
只是当众人在屋子里面饮酒时,荣国府内另处的地方也在议论着此事。
贾母看向身旁的鸳鸯,说着:“哎,却是苦了迎春那个丫头了。若是此事万能够周旋,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们这般作为的。那事情也是荒唐,想来我们荣国府身为堂堂的国公府,素来是何等的富贵尊荣,而今却是为了那些许碎银子,竟然要卖女儿了。可真真是荒唐可笑的很。”
经历过荣国府最为鼎盛时期的贾母,对于荣国府的过去,要比众人感触更深。
那种富贵日子,是今日荣国府的这些小辈,无法理解的繁华。
可现在贾赦,这个好大儿所犯下来的这些糊涂事情,即便是贾母也是无可奈何的。
正在贾母抱怨的时候,旁边的鸳鸯也是听着贾母的抱怨,不敢吭声。
此刻的鸳鸯就好似一个倾听者,倾听来自于贾母身上的情绪宣泄。
而在迎春的屋子里面,也是另外一副景象。
比起芸府内黛玉、宝钗、秦可卿等人对于贾芸的担忧而言,迎春心中对于贾芸的担忧也是不少的。
毕竟,贾芸若是剿匪出现什么差池,亦或者伤了自己,只怕迎春与贾芸之间的婚事儿也会出问题。
之前孙绍祖的事情,给迎春带来的心里暴击相当的严重。
自己的父亲贾赦竟然会为了银子,将自己抵押给外人,变卖了出去,就好似货物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那种悲惨凄苦的感觉,迎春更是无人去述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