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他睁着眼睛咽气时,瞳孔变灰让她愧疚到害怕的模样。
现在,又是因为她。
眼前的惨痛场景和脑海中那段直戳她心窝的回忆把她这几年好不容易建立的一点东西全部都击碎成粉末。
她跪在墓前,把手上那束菊花放在一边。
“:太太。您还好吗?”
“:太太。”
保镖在旁边不断询问,可零陆像是丧失了听觉一样,没给任何回应。
“:快给老大打电话。”其中一名说道。
顾知也接到电话之后怒不可遏,同时为零陆的状态感到忧心。可他现在除了让司机开快点之外,其它的什么都干不了。
本就阴沉的天开始往大地挥洒雨点。
“:太太,下雨了,您起来吧。”保镖劝道。
零陆像是一尊雕塑似的跪在那里,完全没反应。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淋湿了她的衣服和头发。
“:你去买一把伞来,我在这里守着。”其中一名保镖对另外一名保镖说道,接着,他脱下外套,试图给零陆挡住瓢泼大雨。
由于雨太大,外套很快就被雨水浇透。
“:太太,今天只有十几度,您这样淋,身体肯定吃不消的。”保镖张着嘴大声喊,雨水顺着他的嘴唇流进他的嘴里。
零陆感觉身上越来越冷,跪在石板上的双膝已经痛到麻木,被雨水淋透的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
她由于懦弱和自责,每年只来看简建明一次。也正是这种逃避的行为让现在的她不断的在深化她内心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