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灵走到墙边，轻轻在上面敲了敲。

清脆的敲击声在耳边回荡，被寂静的空间放大了一倍不止。

就在这时，头顶忽然传来一个浑厚且充满威严的声音。

“你来了。”

殷灵下意识抬头望去，却没能捕捉到任何身影。

“你是谁？”

经过一段时间的静谧，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世人称我为，九婴。”

殷灵眸光一亮，但反驳道：“九婴已经被灭，你应该只是他残存的怨气。”

“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本体和衍生物，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又经过一段沉默过后，一道人影缓缓在殷灵眼前浮现。

只见那人容貌俊秀，五官分明，如瀑的长发高高束起，加上一身玄衣，看上去俊朗不凡。

而且他眉眼间居然真有那么几分和司玄相似......

九婴甩了甩长袖，细细打量着殷灵。

忽地，他笑出了声。

“没错，本体和衍生物，确实有所不同。”

殷灵听出了他的话外音，漫不经心地问：“你是在说我？”

“难道不是吗。”九婴负手而立，不紧不慢地说，“九幽素阴女帝，别名后土娘娘。”

“她耗尽神力将我封印在人间各处，自己的神格也分崩离析，化为碎片。”

“而你，殷灵，你也不过是其中一片神格，素女的衍生物。”

殷灵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但紧接着她轻笑一声：“衍生物和衍生物之间亦有差距。”

九婴眯了眯眼：“你在说你比我高贵？”

“我生活在阳光下，你只能困在这阴沟里，我当然比你强。”殷灵理直气壮地说。

“哈哈哈哈！”九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曾几何时，你也跟我一样，被人关在地狱里，千年不见天日。”

“怎么，记忆被人封存，你就不记得自己受过的苦难了是吗？”

不等殷灵开口，他又接着说：“不，你比我还可怜。”

“我最起码还留有意识，而你，只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殷灵叹了口气，有些不耐烦地说：“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