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曾纳妾,因为我只需要你一个夫人,旁的人对我来说,不过是容貌尚可、用来消遣的玩物罢了。我知我无才无能,身斜不端,但这些,绝不能从你高氏的口中说出。”
高氏的身子重,平日跪的时候少之又少。
双手紧抓着萧良的宽袖衣口,她重重的倒落在地,画着精致妆容的眸中带泪,“少爷,妾身,当真从未如此想过——”
听着跪在地上的妻子语调悲泣感伤,萧良慢慢拂开袖口,
“高氏,回府好生思过罢。”
“少爷!”
风吹的寒凉刺骨,跪在在一旁的心儿语调担忧,
“夫人,少爷已经走了,您身子重,莫要再跪着了,奴婢扶您起来罢。”
高氏被心儿撑着站起身,双膝颤抖着,她语调凄凉,
“心儿,他从未这样同我说过话……”
“夫人,天气寒凉,您自个儿的身子要紧,奴婢方才给您取上了雨具,您先回府罢。”
雨声萧萧,高氏慢慢抬起头。
“要入秋了。”
马车停在凝璜居外,雨天水露湿滑,寻常的的垫脚凳自然不能用。侍从爬在轿下,等着主子从身上踩过。
沛国公从轿撵走下,双手回扶着还未下轿的崔氏。
萧羽骞在前方的马车上,雨声萧索,他与沛淳相对。
“崔夫人,在雷雨天小月,因而惊惧雷声……今日,多谢你。”
雨滴的拍打声依旧在响,沛淳低垂着眼眸,不做回答。
“下轿罢。”
崔夫人的面色晕染着白,步伐虚浮着被掺进了寝殿。
殿内只留了婢女和沛国公二人陪着崔夫人,萧羽骞同沛淳一齐站在寝殿的屏风外侯着。
沛淳的站位离萧羽骞极远,像是一句多的话也不愿同他说,只低垂着眉眼,只字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