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回手握住芩婆的手,哽咽了半晌,这才将话说完,“这一命换一命的法子,徒儿不愿!”
“相夷,”芩婆悲愤中喊出徒弟的名字,将李莲花一把搂在怀中,“我可怜的相夷,到底是谁给你下的毒,他,他们好狠的心。”
“师娘,这也是孩儿过于招摇的缘故。”李莲花伸手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又从怀中掏出手帕替芩婆擦掉眼泪,扯出一个笑来,“孩儿如今真的没事了。”
“你不要骗师娘了,”芩婆放开李莲花,伸手接过那手帕,自去拭掉脸上的泪水,“如今才是初秋,你就要这狐皮御寒,还说碧茶无碍,真是当师娘老了,什么都不知道嘛,这碧茶可是天下有名的寒毒……”
李莲花摸了摸鼻尖,伸手想要去解这披风的绑带,可不知道方多病是怎么绑的,一时间倒是解不开了,脸上还满是泪痕,可心中实在想笑,只勾了勾嘴角,憋着这阵笑意,“师娘,我真的没什么关系了,这只是那小子过于担心了,今朝我就说不披这披风,爬上山来,还走的一身是汗。”
说着话,只拉着芩婆的手去摸他额头,“你看,是不是?这热得我都出汗了。”
“相夷,不是师娘说你,你好歹也到了而立之年了,怎么连个好赖人都分不出来?这少年明显就是关心则乱,你怎么这样不懂人情。”芩婆皱起眉头,心中思量,“云隐山的功夫,也可以教给他些,他这武功确实有些不太够用。”
李莲花笑的有些尴尬,心中暗想,还好方多病没听话,没有跟进来,要不然听见这话不知会不会伤心?不过,这小子没跟进来,倒是又摸去了哪里?
想着,不由得向外看了一眼,门口并没有方多病的身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相夷?”芩婆见徒弟走神,不由开口去叫他的名字,此时面上泪痕已消,心绪也慢慢平稳下来,想起如今还是要让小徒弟去见见他师父才行,“咱们去看你师父。”
李莲花有些犹疑,心中思念师父日久,想到这方多病也是云隐山一脉,只是这关系如今不能告诉师娘,要让师娘知道师兄是始乱终弃之人,未免又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