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行人稀少,方多病一骑在前,李莲花紧跟在后。
待太阳升到了头顶时,李莲花只觉得方多病有些不对,这马还是跑的欢快,只是坐在马上的人怎么有些摇摇晃晃起来。
催着马儿急走了几步,与方多病并肩而行,看见他半眯着眼睛驾马,李莲花好悬笑出了声,心说这人倒是比李相夷还要厉害些,骑在马上都能睡着。
“方多病。”李莲花喊了一声,见这人迷迷糊糊的,似是没听见般,仍是半闭着眼睛由着马儿向前奔跑,眼见这马就要失控,李莲花眉头紧锁,腿下使力,飞身而起,落在方多病身后,一手捉住缰绳,一手将人搂进怀中。
“什么?怎么了?”方多病被这动作惊醒,回神发现李莲花坐在自己身后,脑中一片空白,瞬间清醒。
“没事,你继续睡。”李莲花紧了紧怀抱,让这少年靠在自己怀中,分神去看自己那马,那马倒是听话,只跟在身侧,也不走远。
“噢。”方多病答应了一声,放软了身体靠在李莲花怀中,闭起眼睛,双颊通红。
二人共乘一骑,至晌午时分才停在路边。
“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呀?骑在马上还能睡着。”李莲花坐在半截枯木上,从包袱里掏出酒葫芦来,看着方多病直笑。
“还不是听你的话,睡觉前去背心法口诀,结果越背越精神。”方多病瞟了一眼李莲花手中的酒葫芦,又看了一眼那小包袱,也不知道那里头装着什么,回身去自己马上行囊中掏出旺福准备好的干粮,“我要是没捉住你,你准备怎么去西南?”
李莲花笑着接过方多病递过来的饼,咬了一口,并不搭言。
“你还真准备腿儿着去呀,婆娑步是这样用的嘛?”方多病皱紧了眉头,从李莲花手中夺过那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口,坐在李莲花身侧,“你可真是不要命了,这内力能这样用嘛?”
李莲花半眯起眼睛,看了看手指,不由轻轻摩挲了一下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