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祁无妄知道楼云寒也是有分寸的，便也不再多言。

楼云寒又道：“不过说起来，无妄，你觉不觉得他复活后的状态有些奇怪？”

“你觉得哪里奇怪？”

祁无妄不答反问。

楼云寒努力保持心绪平和，将对滕昆的憎恨压下，心平气和地道：“我总觉得复活后的他同我们见到的虚影性子有些不同，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特别急着将我们赶走。”

祁无妄心中其实也有些猜测，他道：“他确实有些古怪之处。”

“哦？你看出了什么，说说看？”

楼云寒一把将祁无妄重新推倒，自己又重新趴到祁无妄的身上，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与他依靠在一起，心中直觉分外满足，即便他们面前还有仙人这般强大的敌人，他也觉得无所畏惧。

祁无妄捻起被子一角，轻轻盖在楼云寒身上，这才开口：“他与灭世魔物那一战双方都没有用全力，不说全力，便是半分也没有用上。”

“是吧？我也觉得那一招只是看起来吓唬人，不过他们毕竟都是刚复活，恐怕实力还没有恢复，都有所保留倒也情有可原。”

“嗯，这是其一。”

祁无妄点头。

“你还发现什么了？”楼云寒抓起祁无妄的一只手在手中抓着玩儿。

祁无妄任他动作，回道：“那灭世魔物不是大黑。”

楼云寒动作顿了顿，“我也这么觉得！那大黑脾气暴躁，见了将他镇压数万年的仇人竟然如此沉得住气，打完一掌就跑了，而且那几个老家伙一个都没杀，这哪里还是什么魔啊，这简直就是大善人！”

他说着支起了身子严肃地看向祁无妄，“无妄，你知道吗？我当时心中有一种很不妙感觉。”

“什么感觉？”

“我觉得……”楼云寒表情愈发严肃，压低了声音，在祁无妄耳边小声低语了一句。

祁无妄听完表情不变，“嗯，我亦有此感觉。”

楼云寒一脸丧气：“既然我们都这么觉得，那此事恐怕有很大可能是真的，若真是这样，那这片大陆不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