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的桑拿房中，莎耶穿着浅红色发汗服，往内收起赤裸的小腿，背对着罗维坐着。

因发热而凝结的汗珠缓缓从颈部滑落，顺着肌肉线条一点点往下，将她的后背与衣衫贴在一起。

罗维发愣看着那些汗珠，思绪一时有些发散。

空气中的沉闷令莎耶有些不爽，她回过头正打算质问，却看见对方正一脸放空盯着她的脖子看，似乎沉浸在某种享受里。

“你在看什么？”她脸色瞬间就不对了。

罗维回过神，表情重新变得阴冷沉着，“没什么，和你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

“没关系你盯着我看？到现在都不打算挪开目光！！？”

“在想其他人的事情而已，不用在意。”

“？？？”

盯着我看，想其他人的事情？

想起来，第一次搭话也是指着自己去问那些下位天使。

“伱该不会是看着我，然后在想和其他女人做的那些不知廉耻的事情吧。”

看着他眼神微变的反应，莎耶顿时一股火气冲上脑子。

“我当初就该先给你一枪再把你扔下去！”

再怎么样我也是个女人吧！这家伙简直把自己身为女性的自尊心踩在地上践踏。

要不是他再三强调茶艺是拿来对敌的技巧，不是给自己人用的，她都想拿来反击了。

“怎么，”罗维玩味看着她说道，“我看着你想别的女人，这会让你很不爽吗？”

“当……”

莎耶差点脱口而出，连忙又收了回来。

这要是说出口，不是很容易产生误解吗？就好像我很在意他的看法一样。

“当然不是，只是你的视线让我感到恶心罢了！你这方法到底有没有用，我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感觉到？”

“别急，你先别急。”罗维侧过目光，背对着他还可以理解为不想让他看见身前湿透的样子，把小腿刻意收起来又是为什么？

之前在旅馆，她似乎也不愿意脱袜子。

沉思了数十秒后，他开口说道：“你试着重新感受一下自己的天使之力。”

“我已经试过很多回了！”

莎耶虽然不耐烦，但还是又进行了一次尝试。

唰——

洁白的羽翼无处安放，从她的两只袖口挤了出来，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

她猛的站起平举手肘，让自己的翅膀更好放一点。

“为什么！？”

罗维撇了撇嘴。

没有为什么。

遥控器开了而已。

他低下头，看向对方赤着的脚丫，既没有残缺也没有疤痕，微微皱了皱眉。

“你在看哪里啊混蛋！”注意到他的视线，莎耶像个长了鸟毛的稻草人一样退后两步，把小腿藏进蒸汽里，“快解释一下！”

罗维闭了闭眼，随后看着她说道：“你可以把这当作是阴神教派和东方气的结合。”

这不能算是完全的忽悠。

一来是这两者他的确都有，也在执行对拉蒙计划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二来是她可以找到一个用气的东方达人，也可以暂时禁锢一位阴神教派高层，但这两者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世上同时满足这个条件的人不超过十个，愿意用气帮助一位天使的阴神教徒更是完全不会有。

“一次就能恢复这么多吗？”感知到从身体里涌出的力量幅度，莎耶有些惊讶。

只是在他面前蒸一次桑拿，就恢复了接近20%的力量？

那岂不是再来四次就？

猜出她的想法，罗维也愣了下，“啊啊，是吧。”

拼夕夕一刀下去砍一半的人，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事实上，限制莎耶的力量对她有好处，如果回到神殿，她就只能在结界的滋养庇护下迎来晋升，而她前面升得太快了，现在已经可以踏入SSS级的半神殿堂，没有时光的积累，其中的阻碍可不止一点半点。

天使虽然也能被授予或者掠夺他人的神核，但更多的，还是依靠自身凝聚出来，也更符合她们的力量体系。

所以神殿才都喜欢收天使，毕竟一个不需要担心成长路径，寿命永恒只要挂机就能变强的打手谁不喜欢呢。

而和自己一起组队，随时调控她的力量，能让她在旗鼓相当的战斗中不断突破自我，快速获取神力，比在神殿慢悠悠耗时间晋升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莎耶收回了翅膀，走到罗维面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