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爱华就把她和韩爱党晚上睡觉被偷出去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云老太听了,刚开始是震惊,后来是害怕,最后是绝望,不甘心呐,“那这事儿就这样了?”
徐爱华,“不这样能咋滴?能活着就知足吧,咱现在有工作有退休工资,别再折腾了。
我算看出来了,赵桂花和韩铁柱好像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够不着帝京的人,但他们能找到咱们呐!
这要是深更半夜的把咱们整哪儿去弄死,谁知道?
我可不敢招惹他们家了,再说我现在有工作挺好的,不想再作死。”
徐爱华是真的害怕了,不想再继续作妖。她原来一直想从镇上调进县里,现在终于达到目的,也算志得意满。想要再多她也没那个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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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厂。
韩爱党自从回到单位之后也不是多顺风顺水。
早已经没了名声的他,在单位每天都要接受着异样的目光,要不是他需要这份工作和潇家的人要求他必须回这个厂监视韩云深,他可能会顶不住压力自己走人。
以往跟他要好的同事不跟他来往了,对于他这个车间主任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已经被开除了还能回到厂里当车间主任,很多人都是有意见的。
现在他正在自己的车间里检查工作,有人告诉他库管韩云深来找他。
全厂都知道他们两个的那些恩怨情仇,背后都说韩爱党回到这个厂,都不觉得尴尬吗?
一听韩云深找他,韩爱党本能的浑身戒备起来,感觉身体都僵硬了。前天晚上的经历像噩梦一样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他寸寸回头。发现车间大门口站着的韩云深,他背着光,看不清楚表情。
韩爱党磨磨蹭蹭的走过去,强行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大哥,你找我有事?”
韩爱党发现他这个曾经的大哥变了,以前他就是个老农民泥腿子,满手的老茧晒的皮肤黝黑,眼角都是皱纹,整个人就是一个苦大仇深。
而他不一样,他细皮嫩肉的,还是县里大厂的车间主任。
兄弟两个站在一起,那就是天壤之别。
可他现在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那个韩铁柱吗?
他穿着崭新的工装,头发乌黑,黝黑的皮肤现在又白又嫩,而且还比以前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