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皆身穿儒衫,年纪最大的已经满头白发,而年纪最小的不过及冠之龄,能够坐在这里,已经足以说明他们是宇文谨手中可堪一用之人。
“殿下!”坐在右侧的白首老者思索了片刻,开口道:“臣以为那并州叛军成不了气候,陛下既然已经颁布讨贼书,各地豪杰便不会坐视不管,此时叛军壮大,也不过是时间尚短,其他势力还未反应过来罢了。”
“幽州如今要的是平稳,切不可妄动刀兵,如今还未到时候!”
宇文谨蹙了蹙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正要开口说什么,另一头一个消瘦的儒衫男子便说道:“诶!柳大人此话不妥,动不动刀兵也分情况才对,若是如此次北蛮入侵一般,不派出兵力镇压,岂不是要任人宰割?”
“我看呐,那叛军起势如此迅猛,并州的那些官员守将定然难以抵挡,万一并州沦陷,下一个开刀的定然是咱们幽州了。”
宇文谨看向那男子,笑着点了点头:“杜先生此话有理,所以诸位可想个办法来,防患于未然?”
“并州与幽州之间的门户是肃关,此城是重中之重,若是能在我们手中,便是任由叛军如何迅猛,也必然过不来。”
被唤作杜先生的杜柏沉吟片刻,接着说道:“听闻那肃关的知府乃是陈尚陈大人,臣有幸与陈大人见过几面,知他是个懂进退的。”
“若是能派出人去,同他说明利害关系,他未必不会倒戈向殿下。”
“杜大人此言,有些异想天开了。”最年轻的青年摇了摇头道。
“哦?吴大人为何这么说?”那杜柏疑惑的道:“按照殿下所言,那叛军也不会放过肃关,定然派兵攻打。”
“以肃关的兵力,很难坚守下来,只要知道这一点,依那位陈知府的性子,定然会求援,而如今最近的便是我幽州,他有什么理由不投诚呢?”
吴姓青年颔首道:“杜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但您只怕漏了一点。”
“什么?”
“前提是陈大人知兵,可实际上你我都清楚,他如同你我一般,战场局势根本就看不出来,只怕他还以为凭借手中兵马,能够挡得住叛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