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有些血色的脸,瞬间变的苍白如纸。
钟又凝和段承修聊的起劲,突然听到旁边传来隐忍的声音。
她转头,就看见殷时律正捂着伤口,一脸痛苦。
钟又凝急忙扔下段承修,慌乱的道:“怎么了?伤口是不是裂开了?我都说了让你别来,你就是不听话!”
“走,赶紧回医院!”
钟又凝说着,就要走。
殷时律轻轻摇头,用很脆弱的声音道:“只是有些疼,没关系。”
钟又凝却担心的心脏都缩了起来:“不行,回医院!”
万一伤口撕裂了,大出血怎么办!
钟又凝是真的担心殷时律会再有什么意外,她不愿在重来一次那种差点失去他又不得不承认爱他的绝望感。
殷时律不愿离开,钟又凝又不能强行拉着他走,这样会让他伤口撕裂的更加厉害。
她真的很气,殷时律怎么能是个大犟种呢!
钟又凝这辈子最烦的就是两种人:
第一,不让她当大犟种的。
第二,比她还犟种的。
显然,殷时律是后者。
但钟又凝当下又拿他毫无办法。
谁让殷时律是她救命恩人,还受着伤脆弱着呢。
钟又凝狠狠的吸了口气,强行将急躁的脾气给压下去,然后蹲在地上,抬头看着他,极其温柔,像哄小孩般:
“乖,我们回医院吧,好不好?”
钟又凝生平,第一次用如此温柔到能滴出水来的声音,和殷时律说话。
殷时律轻轻摇头,依旧很固执:“说好陪你看秀,就不能食言。”
“我真的没事,你放心看秀,我只是想陪你。”
殷时律这话说的格外真诚,平日里那双冷漠不见感情的眼睛,此刻竟如孩童般澄澈。
钟又凝彻底被殷时律的苦肉计打败了。
最致命的是,她还不知道这是苦肉计。
钟又凝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起身,重新坐回去,叹气:“好。”
“那你答应我,难受了一定要说,不能瞒着我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