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他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这些都不能对小白说。
此时此刻,他心上仿佛压着太行王屋两座大山,烦闷难言。
簌——
小白从水中站起来。
黑发如瀑布般垂下,紧紧贴着她的身子,仿佛一件若隐若现的薄纱。
她嘴角上扬,露出明媚的笑容。
许仙看得怔住了。
她伸出双手,捧住许仙的脸,对着许仙的嘴唇深深地吻下。
许仙睁大了眼睛。
笨拙地撬动太行王屋,她做许仙的愚公。
半晌,唇分。
她伏在许仙肩上,身子柔若无骨,一双洁白的藕臂环着许仙的脖颈,脸颊粉红,眼神迷离。
“官人。”
“我这样可让你好受些?”
小白吐气如兰。
温柔的声音吹进心底,许仙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白嫩的手指勾起许仙的下巴。
噗通!
勾人的羞赧难堪,落水的心甘情愿。
淅淅沥沥的水声下,掩着一些露骨的声音。
水波荡漾,愈发激烈。
月色也摇摆。
......
保安堂包药的纸,越用越少,几乎见了底。
转眼间,到了宝青坊唱戏的日子。
《待月西厢》,这是宝青坊的拿手曲目,此前也在杭州城表演过,看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附近的人闻讯赶来,把空地挤得水泄不通。
“又赶上宝青坊唱戏了!”
“恭喜李县尉啊!”
“许神医生意兴隆!”
人头耸动,许多都是陌生面孔,但都面带善意。
李公甫和许仙,一个是即将升任的盐官县县尉,另一个是药到病除的年轻神医。
谁都想交好他们。
两人站在一起,打发走一拨又一拨过分热情的人。
“姐夫,你先招呼着!”
“我去找小白了。”
许仙瞅准机会,从人群中脱身,来到小白身旁坐下。